葉薰淺聽罷重新落座,從袖子裏掏出一顆珠子,遞給祁玥。
“這是什麼?”祁玥攤開雙手,注視著珠子,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
“唔……要是找不到我,就將一絲真氣注入到珠子裏,若是珠子發光了,那麼我便在附近,循著能讓珠子光芒越發強盛的方向去找,定能找到我。”
葉薰淺眨了眨眼,將珠子的使用方法告知祁玥。
祁玥若有所思,闔上手掌,點了點頭,“嗯嗯,那薰淺你快走吧!”
葉薰淺大囧,怎麼才過了一會兒,祁玥就由最初的舍不得她走變成了現在的“趕”她走?
“好,那你等我。”葉薰淺拍了拍祁玥的肩膀,偷偷離開齊英殿。
祁玥抬起左手,以廣袖遮擋住右手掌心的珠子,他才不要告訴薰淺,他是想驗證一下她所說的法子是否有效!
齊英殿中人滿為患,眾人並不會過多地注意某個人,人有三急,離席出恭也在情理之中。
葉薰淺離開齊英殿不久後,拓跋烈便注意到了,正想找個人詢問,卻在此時收到了一張小紙條,他攤開紙條粗略一看,接著以酒過三巡想出殿外透氣為由,向齊皇請辭,齊皇焉有不準之理?
“皇上,毓兒她喝醉了,可否容臣妾先送她回出雲宮?”
此刻,元毓將腦袋枕在雲淑妃腿上,臉色紅暈,確有幾分醉意,齊皇看在眼裏,點了點頭,並叮囑道:“酒量淺,就別讓她喝這麼多!”
“臣妾知道了。”
雲淑妃應聲,示意葉憐香幫忙一起扶著元毓,三人匆匆離開齊英殿,此情此景,讓祁玥眉毛微微一挑,先是薰淺,再是拓跋烈,緊接著還有雲淑妃、元毓和葉憐香,一個個都離開齊英殿,還真不是一般的巧!
拓跋烈離開齊英殿後,甩掉了幾條尾巴,便直奔齊英殿東南角的星月亭,人在亭中,目力所及之處,空無一人,這不禁讓拓跋烈感到有些意外,他緊緊揪著手中的紙條,觀察著周遭的一切。
轉身的瞬間,卻見那燈火闌珊處的粉衣女子手捧托盤屹立於中,他碧眸垂下,似是在思考著此人的身份,少頃,他疑惑著問:“憐香公主?”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葉憐香是雲淑妃新收的幹女兒,雖然還沒來得及冊封,但是宮裏的人都已經喊她公主了。
葉憐香粉緋色的紗衣在夜風中飄揚而起,脖子上掛著珍珠幾斛,此時聽到拓跋烈的話,她淺笑著走上台階,“烈王殿下好眼力,憐香這廂有禮了。”
從前她不過是個王府的庶女,身份上矮了拓跋烈一大截,自是不敢像現在這般與拓跋烈說話,然而今非昔比,她再也不是那個處處被葉薰淺壓著、被齊都無數嫡出貴女嘲笑的庶女了!
“這麼晚了,憐香公主為何會來這裏?”拓跋烈眼裏閃過一絲不解,怎麼回事?來人怎麼會是葉憐香?不應該是……才對嗎?
“偶然路過,烈王殿下呢?”葉憐香將托盤放在亭子裏的石桌上,提起裙擺徐徐坐下,說是路過,可一舉一動卻絲毫沒有路過的意思。
拓跋烈握緊了手中的紙條,以笑容掩飾內心最真的情緒,“本王也是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