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薰淺靠在祁玥懷裏,享受著他如斯深情。
此刻,天端的陽光擦過屋簷,一瀉千裏,那紅色的楓葉在陽光中飄旋而落,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笙歌。
“那都是她們自找的!”葉薰淺撅著嘴說,她對自己的敵人可不會手軟,畢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生於這一時代,能守護住自己想要守護的人與事,已是不易。
“嗯嗯,薰淺,現在已近八月底了,距離我們的婚禮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到時候我們就永遠在一起,不分開。”祁玥摟著葉薰淺,低緩的話兒宛若一曲旋律飄入葉薰淺耳廓,令她心中泛起了絲絲感動,她停下腳步,凝視著他,鄭重其事地點頭,“嗯。”
兩人手牽著手,繼續行走,祁玥眸光投向遠方,而葉薰淺卻在不停地看著他,心中暗暗告訴自己:不論你讓,還是不讓,冰火兩重天,我都與你共同進退!
早朝過後,齊皇在曹順的攙扶下離開聖雲殿,卻聽聞元毓在拓跋烈行宮過夜的消息,他臉色一沉,吩咐曹順,“擺架行宮!”
西風吹拂,將地上的枯葉吹得颯颯作響,齊皇一行人在落葉秋風中浩浩蕩蕩走向行宮,更巧的是和雲淑妃在途中相遇。
葉薰淺和祁玥遠遠避開他們,卻時刻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兩人耳力過人,哪怕相距甚遠,也能聽清一二。
“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雲淑妃見到齊皇,哭得無比傷心,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齊皇眼裏閃爍一絲精光,不知其在想些什麼,一邊走一邊安慰雲淑妃,“愛妃先別著急,等到行宮了解情況再說。”
“皇上,臣妾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雲淑妃隻要一想起今早在帝寢殿被皇後數落得顏麵無存,就恨不得撕碎皇後那端莊淡然的表情。
“愛妃但說無妨。”
雲淑妃邊走邊撫著齊皇的心口,環視四周,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才徐徐道:“今兒一大早,臣妾去帝寢殿,卻看到皇後娘娘也在……”
“然後,皇後娘娘說要封憐香為妃……”雲淑妃聲音柔婉到了極致,對男人而言無異於溫言軟語。
哪怕她所說的內容有可能會引起齊皇的不滿,齊皇見她如此“柔弱”,定然也不忍心多加苛責。
“此事是朕的意思。”齊皇稍微一想,便如是回答。
“皇上……”雲淑妃就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齊皇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臉色驟然一白,憐香進宮,那日後豈不是要與她這個姨母爭寵?
“愛妃,皇後說得有理,這後宮已許久未有新人了。”齊皇想起昨夜與葉憐香在龍床上翻雲覆雨極盡銷魂蝕骨之事,已至中年的他覺得自己好像重新活了過來,酣暢的快意席卷全身,恨不得與葉憐香再赴巫山!
葉薰淺聽到齊皇的話,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攬著祁玥的手臂,酸溜溜道:“祁玥,你說這齊皇為何……?”
齊皇不是和雲淑妃很恩愛嗎?怎麼會如此輕易將雲淑妃的外甥女接進宮來寵幸……?
“葉憐香年輕貌美,而雲淑妃與之相比,無異於明日黃花!”
他頓了頓,繼續陳述:“男人,尤其是皇帝都有喜新厭舊的劣根性。”
祁玥無比淡定地為葉薰淺“授業解惑”,誰知換不來心愛之人的誇獎,反而換來了一記葉氏爆栗,“喜新厭舊?”
“嗯嗯……”祁玥點了點頭,這齊都城裏喜新厭舊的男人能排成軍隊,像他這樣潔身自好一心一意的男人可不多,所以薰淺不是應該溫柔待他珍惜他麼?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準備以齊皇為榜樣?”葉薰淺捏了捏祁玥的腰,麵色不善,她發誓,若是祁玥敢回答一個“是”字,她就……她就不嫁給他了!
此話一出,祁玥終於知道葉薰淺臉色為何如此怪異了,他暗罵自己口無遮攔,怎麼踩到了他家薰淺的雷區了?
“薰淺,我沒有……沒有……真的……”祁世子盈盈握著某郡主的纖纖柔荑,可憐兮兮地說。
他最怕被薰淺誤會“清白”,此時更是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來解釋,然而,他善於雄辯,卻在她麵前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