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要是敢喜新厭舊,我就把你掃地出門!”葉薰淺惡狠狠地說,沒有半點女兒家的甜蜜綿軟,可饒是如此,祁玥依舊很樂意聽她的話。
他眉毛彎了彎,繼續討好心愛之人,“薰淺,你放心好了,以後祁王府的錢都給你收著!”
“這還差不多!”葉薰淺得了便宜還賣乖,眼看著自己和齊皇、雲淑妃一行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她拉著祁玥的手,火速進發,朝著行宮的方向飛奔而去。
拓跋烈所居行宮名喚明澈宮,此時早已圍滿了人,皇後先於齊皇、雲淑妃、祁玥、葉薰淺而至,當見到了明澈宮中那亂糟糟的一幕,不由得搖了搖頭,雲淑妃這一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皇後娘娘,本王沒想到大齊的六公主竟然這般不知羞恥,與情郎幽會,幽會到了本王的行宮來!”拓跋烈做戲的本事一流,他昨夜身中媚毒是不錯,但也輪不到元毓來為他解毒,攤上元毓這種恃寵而驕的公主簡直就是倒八輩子大黴,縱使他心知肚明,自己必須娶元毓,但相比之下,他娶被別人玷汙了清白的元毓,那麼大齊是不是應該多給漠北一些利益以示補償?
相反,倘若與元毓生米煮成熟飯的人是他,那麼他娶元毓便成了一種理所當然的義務……
他本就不在乎元毓的死活,又怎麼會在乎自己是不是戴了一頂綠帽子呢?
膽敢算計他,不讓那背後之人脫層皮他豈會善罷甘休?
“皇上和淑妃很快便到,相信皇上定會給烈王殿下一個合理的解釋。”皇後秉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宗旨,元毓又不是她的女兒,她的處置想必元毓也不會聽從,那麼就讓齊皇和雲淑妃來收拾這一爛攤子好了。
而她,若是有時間還不如回長寧宮去和小祁和淺淺閑話家常來得快活!
果然,不多時齊皇和雲淑妃便出現在了明澈宮的門口,見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元毓癱坐在冰涼的地上,墨發淩亂,數十支發簪被丟棄在她身邊,此情此景,寫不盡淒涼。
雲淑妃就是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的寶貝乖女兒竟然出現在明澈宮,這比在帝寢殿裏看到葉憐香還要讓她憤怒,三步當作兩步走上前,“毓兒,你不是應該在出雲宮裏好生待著嗎?為何會出現在帝寢殿?”
“母……母妃……”
聽到熟悉的聲音,元毓神色稍動,幹裂的嘴唇泣不成聲,偎在雲淑妃懷裏,想到了這一夜之間發生的事情,她仿若置身於魔鬼般的地獄,哪怕現在已然逃離地獄,可造成的傷害已然無法挽回……
雲淑妃瞅著元毓脖子上她那青青紫紫的痕跡,一顆心沉入了穀底,這是她唯一的女兒……說不定已經……
“皇上,毓兒是您的親生女兒,您可要為毓兒做主啊!”雲淑妃懷抱元毓,兩行清淚從眼眶溢出,淒淒慘慘戚戚。
這般模樣,饒是齊皇也不由得為之動容。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明澈宮的太監與宮女們早已搬來了椅子,請齊皇坐下,他臉色沉了沉,皇宮之中,天之驕女竟然遭遇如此厄運,豈不是在他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