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也是先一步趕至明澈宮,個中情形不甚了解,這事……恐怕還得問問烈王殿下。”皇後無懼齊皇威嚴,婉轉告知。
齊皇聽罷才將目光徐徐投向拓跋烈,詢問的意味極其明顯,盛怒之中的帝王手背青筋暴起,連宮女剛剛奉上的茶都沒有喝。
“齊皇陛下,大齊的公主深夜不眠,與情郎跑到了本王暫住的明澈宮幽會,雖說這大齊皇宮,都是皇上的,但本王身為異客,此舉也未免太無禮了吧?”拓跋烈上前一步,咬定了元毓偷人之事,反問道。
“你……你胡說……我沒有……”元毓神色激動,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這一切,昨夜……她明明在出雲宮中安睡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雲淑妃愛女心切,見元毓這般狼狽,自然要為自己的女兒說話,她看向拓跋烈,冷聲道:“烈王殿下,您不喜歡我們毓兒,也用不著這樣侮辱她吧?”
“本宮說句不敬的話,皇上屬意讓毓兒和親漠北,本宮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雲淑妃一邊安撫著元毓,一邊對拓跋烈反唇相譏。
“欲加之罪?”
拓跋烈的語氣中夾雜著絲絲疑惑,他同樣不是省油的燈,怎會任由雲淑妃控製全局?遂諷刺道:“是不是本王侮辱她?淑妃娘娘問問六公主便知!”
“毓兒?”雲淑妃一聽,抱緊了元毓,見元毓哽咽著不說話,她整個身體宛若墜入冰窟,急切地催促道:“毓兒你快說呀,有什麼委屈你父皇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父皇……”元毓反複念著這兩個字,臉色愈發淒苦,若是父皇能替她做主,若是父皇能保護她,她現在就不會是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
皇後坐在一邊,將自己置身度外,笑容清淡如茶,靜觀事態的發展。
過了一會兒,便看到駐守大門的漠北侍衛匆匆來報,“王,祁世子和薰淺郡主來了。”
他是漠北的侍衛,不給齊皇見禮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齊皇等人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滿,拓跋烈揮了揮手衣袖,吩咐道:“快請!”
他喜歡葉薰淺是一回事,不過祁玥昨晚給他送了這麼大一份禮,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因此,他沒有不見之理!
雲淑妃臉色陰沉,又是祁玥和葉薰淺!
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出現在明澈宮,準沒好事!
眾人沿著門看去,果然看到那對相攜的男女,在晨光中風華絕代徐徐走來,給齊皇和皇後見禮後便退至一邊,跟皇後說話,對於這明澈宮中出現的一幕置若罔聞。
此情此景,多少讓雲淑妃心生不滿,隻給齊皇和皇後見禮,說白了就是不將她這個淑妃放在眼裏!
“姑姑,您不是說讓我們在長寧宮等您麼?幸虧我機靈,要不然就真的在長寧宮傻傻等著了!”葉薰淺俏皮無比地說,和皇後坐在一塊兒,她小時候跟皇後本就親,如今長大了,又準備嫁給祁玥,和皇後的關係更好了。
皇後聽罷抿唇一笑,撫著她柔順的長發,解釋道:“在途中聽說了些事,所以便趕至明澈宮了。”
“哦,原來是這樣。”葉薰淺環顧四周,當看到了以元毓為中心的狼藉一幕,她心中了然,挽著皇後的手,“那姑姑,這裏有皇上和淑妃娘娘在呢,我們回長寧宮吧……我想念姑姑的手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