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說:綠劃盈滿園,最適合年輕的戀人,他們如綠草般有著讓人稱羨的青春與活力。
我們每一個人都要經過十六歲的花季,十七歲的雨季。每個人都有著令人感慨萬千卻也扯人心肺的故事,每個故事都有它極其獨特的韻味,以至於許多年過去後,回憶往昔,仍會為那些故事流淚或放聲大笑。
許潔與同學們所經曆的校園生活:由尚未成熟逐漸走向成熟的艱難曆程將成為此生最美的回憶,而我希望故事留給大家的是一種啟示。
有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其實那並不確切,我認為不用愛經營的婚姻那才是墳墓,那將是你此生所有快樂的墳墓。
珍愛生活,珍惜你所擁有你所擁有的一切,你的生活將永遠充滿希望。
一九九年的九月是值得慶賀的日子,辛苦了十二年的學子們終於通過自己努力,敲開了大學的門。
一家人歡歡喜喜的慶賀之衙,我便在母親的陪同下一路風塵仆仆的來到濱州大學報到。
一切顯得那樣的新奇,一切讓人感到無比暢快。
我們計算機專業的女生住在公寓(五)。三五人住一套,有廁所也有洗漱間,比起高中的宿舍來函要舒服得多了。
大學的生活節奏比起高中來說要疏緩得多,上午各科老師重點講解一下課本內容,解答一下同學們的疑問,下午是大家自學或複習。
自習課後是同學們自己活動時間,偶爾我和鄧紅、楊麗一起去濱州,看路邊梧桐,聊學習感受。日子倒也過得快樂。
有時,我們相約去郊外的草坪,買些瓜子花生,這吃邊看書,偶爾也談論一下時事,什麼現在許多學校在搞征文呀,有些學校不包分配呀等等。晚了,便一起說說笑笑的去路邊小吃店吃刀削麵或渣渣麵,那味道美極了。
課餘飯後,同學們關係相處得倒還融洽,偶爾開開玩笑或彼此分享一下家鄉特產更是一件美妙的事。
一年後,班裏下次得比較近的幾位同學便開始水到渠成的談起了戀愛。我是從來沒有奢想過在大學裏能談一場戀愛的,畢竟我還算比較現實。即使現在他們感情好,那麼將來呢?是不是還像現在這樣好?將來能不能分到一個地方上班還是一個問題呢!
中秋節那天,我接到了母親的電話,“潔兒,我們家安電話了,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打電話告訴媽,想媽了也可以打電話回來。”那天我好高興,盡管自己現在已經不像原來那樣因為想家哭鼻子了,但有時那份思戀母親和家的感覺從來沒從心裏消去過。有時候好想他們,但薄薄的幾頁信紙怎能將我的那份戀家感受完全傳遞。
我“噔噔”的跑向教學樓,跑進教室。我要把這個喜訊告訴我的好朋友鄧紅和楊麗。“楊麗,鄧紅,我家用安電話了!”
“是嗎?許潔,號碼是多少啊?以後常聯絡嘛!”坐在前排的方林回過頭來,笑侃道。
“告訴我也沒關係,5127”我想也沒什麼關係,於便告訴了他。
方林是個非常幽默的男同學,看上去挺斯文的,可能就是因為如此,播音員肖紅很喜歡他,看樣子,最近他們相處得不錯,聽鄧紅說,方林為了肖紅的生日傾盡囊中所有,讓肖紅感動了好一陣呢!
期末考試馬上就要到了,平日裏,我們並不看重的書本卻變成了隨身帶了,因為如果有不及格的的,以後會補考,三科以上補考的,將被學樣勸其退學。辛苦了許多年,同學們誰也不想落得如此下場。
白天在教室裏複習了整天,有些同學還在晚上開夜車,當然也有例外的。
年輕的情侶因為想到馬上就要分開一個假期了,覺得更應該珍惜在一起的時光,所以便借看書,也常常在一起聊天。
方林呢?每天複習完功課後便匆忙的去廣播室去找肖紅。他們談未來,談理想。有天晚上,因為談得太投入,不知不覺到了12點鍾,盡管他們也僅僅是聊天,但對於一相校規較嚴的學校來說是絕不容許的。
因此,第二天,我們便看到張貼欄裏有方林和肖紅的通報批評。
同學們都為他們感到惋惜,甚至有些同情他們的遭遇。
三天的期末考試終於結束了。覺得自己做得還算不錯,所以心情也特別好。離校時,看到垂頭喪氣的方林,心裏也不免為他難過:“你們還好吧?”
方林搖搖頭,重重的歎歎了口氣。
回到家的第二天,我被小弟拉到電話旁邊“姐,有人找你。”他說。
誰呢?從來就沒人說要打電話給我呀,我滿懷狐疑的接過電話。
“喂,不知道我是誰吧?”聽那調侃的聲音,那溫煦的氣息,好像在那聽過,是誰呢?
“誰呀?”我問。
那邊開始嘻嘻的笑起來。
“喂,回家還順利吧?”
“哦,方林!”我為自己的發現大叫起來。
“我和她,什麼也沒有了……”方林遲疑了一會兒,緩緩的說。聽得出來,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心裏一定還很傷感。
或者是為當初我那不經意的一問,讓當時孤立的他感到溫暖,所以方林才打電話來詢問我回家是否順利,我想。
十天後,我收到一封大約十頁紙的信。一看筆跡,我便認出那是方林的字。
那封長信詳細的的講述了他們的種種經曆,從相知到相戀到分手。
那不是一篇文章,而是一個男孩子的心聲。可,為什麼他要把這些告訴我呢?對於我,這有什麼意義呢?
難道是他太信任我?或都把我當好朋友向我述苦?但不管怎樣,這封沉甸甸的信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常常不自覺得揣測方林給我寫信的理由,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有些喜歡我了?要不,怎麼會給我寫信呢?我開始有些希望能接到他的電話。
止到假期結束,方林再也沒有打過電話來。
假期終於結束了,我興衝衝的回到學校,迫切希望見到同學們。到了學校,我甚至來不及收拾行李,便急衝衝的跑到教室。我終於見到了方林。
可是很快我發現,現實與我的想象出現了差錯,一切可能都隻是我的自作多情,我們—僅僅是朋友。
一切和原來一樣。方林和肖紅還是和從前一樣,隻是偶爾鬧鬧小矛盾。時不時的傳出兩人分手或和好的消息。
可是昨天他們鬧出分手消息後,看得出來,方林比平時沮喪了許多,偶爾還伏在桌上,可能在流淚了吧!,
這種情緒多少有些影響我們。看著平日裏愛笑的方林竟變成如此狀況,我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偶爾也開開玩笑,讓他忘掉煩惱,偶爾我們大家也吹吹牛,談理想,談未來,這樣至少還能多點歡笑。
有時,方林也和同桌羅新調座位,他把一些笑話寫在紙條上,讓我看。那時,我想:可能分手的陰影已經解除,或者,他們和好了吧?
周五的夜自習是沒有的,但我們已經習慣了在教室裏完成一周的複習,有時也看看電視,有時三五個湊在一起侃人生百味,爭作業難題,不亦樂乎!
這天,時鍾剛過去時8:30,不知為何,教學樓突然停電了,四周一片漆黑,教室裏六刻變得鬧哄哄的。
“楊麗,鄧紅。”我大叫,可是僅僅傳來她們答應我的聲音,卻不見有人來到我的身旁。算了,樓下去等她們吧!我想。
剛跨出教室門,忽然覺得有人拉了我一下。
“許潔,咱們一塊兒下樓吧!我有打火機。”噢,是方林。我沒理由拒絕他的好意。
於是,在打火機的微光的幫助下,我們小心翼翼的隨人流走下樓來。
“咦!你怎麼不走了?”走到樓下,方林看著原地不動的我,詫異的問。
“你先走吧,我等她們呢!”
“回你寢室等吧!”方林站著沒動。
“好吧!”我把懷裏的書理了理,自顧自的走了。
這一切在我看來原本很平常,沒什麼特別的,可第二天,竟有好事的同學傳我們的緋聞。
“喂,許潔,是不是方林有些喜歡你,聽說,昨晚送你到公寓樓下還久久凝視呢!”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呢?一定是她們在造謠。
“胡說,人家喜歡的是肖紅。”我急急的辯白道。
幾天後的中午,午休時,我隱約聽到肖紅在隔壁憤憤的說:“方林算什麼?鄰班的XX給我寫了好多封信,我都沒正眼看過他。”
我不知道這些話究竟代表著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衝我說的,但這些謠言正傳達室的情況下,我卻有種受辱的感覺。我仿佛看到別人輕視的目光,久久的,我的心不能平靜。
晚自習上,我寫了張紙條給方林,想劃清我們彼此的距離。“方林,抓緊你的肖紅,小心她被人奪走了。最近傳聞我在和肖紅爭奪你,我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走自己路,讓別人去說吧。”
簡簡單單的幾行字,盡管沒能明確表態,卻讓我心安了不少。
我們不意無意的維持著朋友的距離,有時無意識的四目相對也會以最快的速度移開。
快上課了,方林還在剪指甲,而一向聽課認真的我已做好上課的準備了。
“喂,許潔,幫幫忙,剪一下我的右手指甲。”方林說。
“噢。”我接過指甲剪,小心的給他剪。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不拒絕他呢?上課鈴急急的響著。
“謝謝哦!”一張紙傳來。
“拿什麼謝?”
“要不,我也幫你剪”紙條又傳了過來。
也不知是出於一種什麼心理,我竟然答應了,伸出了我的右手。
方林輕慢的剪完了指甲,又慢慢的磨著指甲。
當那熱乎乎的手再次碰到我的手時,我的心跳竟開始加快,臉也莫名的開始發燙。
他緊緊的攥著我的手,很小心的揉著。我竟有些陶醉了,忘記了抽回我的手。
終於,方林放開了我的手,而我竟微微有些冒汗了。
或許就是從這次拉手開始,或許……不知從何時起,我竟開始關心他的行蹤與情緒。
有時我們像好朋友一樣相約去閱覽室看書,去圖書室借書,或者周末大家聚在一起談人生,談自己以為有趣的事和快樂的事。事實上,很快的,我們便像情侶那般了。
我們共同擁著許多快樂時光。我們一同去閱覽室看書,去圖書室借書。我們常常在課餘飯後在一起談心。
周末對於我們來說是極其難得的輕鬆和快樂。我們可以一整天都泡在一起。我們常常相約去郊外的綠草地。帶上幾本書,幾袋小吃,邊走邊聊。
綠草地會讓人的心情一下子放鬆許多。看著遠處的綠蔭,身旁的綠草,所有的煩惱都煙消雲散。我們可以肆無忌憚的說笑,不必顧及別人詫異的眼光。
“方林,我母親對我的要求很高,對女婿也不例外,他們希望自己的女婿是個德才兼備的人,所以我想,你應該努力些,不要讓他們失望才好。”我拋出心中思索許久的話。
“是!”方林笑著點點頭,拉過我的手去,“我保證!為了你,我一定會努力。”
莫名的,我的心竟然有些興奮,有些感動,可能是那句“為了你”吧!
我以為自己跌進了幸福的的漩渦裏,久久的不願醒來,我以為此生擁有這樣的幸福死亦不足惜了。
不料,麗英的一番話卻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這來之不易的感情。
“許潔,聽我的,方林不可靠,想想憑你的條件,你將會得到世上少有的優秀的白馬王子,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看見方林在花園晨拉著肖紅的手,讓肖紅不要放棄他。”
是嗎?這是真的?猶如晴天霹靂震撼著我的每一根神經,我竟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胸口莫名的有些疼,眼睛也有些濕潤了。“你會不會看錯了?”
“不會錯,方林還給肖紅寫了情書,你不知道嗎?”
那麼這一切肯定是真的了。我依稀記得那晚方林早早就下了教學樓,也沒和我打一聲招呼。我還以為他有事先離開一會兒,然後回來陪我呢,我就說嘛,怎麼一直都沒上來。
原來……我清楚的記得第二天我問他時,他說是感冒了所以先回去休息了。現在想來,他果然是在騙我!
我被激怒了,我無法容忍這一切,我不能再和他來往,我要和他分手。
那天下午,我獨自去了草坪。天依然是那樣藍,舉目遠眺,一望無垠的茸茸綠草,不時開出許多的野花,其間時而有戲蝶在叢中飛過,可我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以前都是我自作多情?或者我被欺騙了?
很快,我便用紅筆寫好了分手信。(聽說分手信要用紅筆寫),不爭氣的淚水嘩嘩的流,打濕了信紙。
“叮呤呤”一陣自行車鈴響起,我扭頭一看,這一看讓我攥緊了手,揉碎了那頁信紙。
是方林!可我不想理他。
他穿著藍白相間的短衫,頭發隨風一顫一顫的,柔柔的,順順的看上去很舒服。他抿著嘴,快步走來。
“怎麼啦,我的小公主?”他說。
“你來幹什麼?”
“我來……你說我來為什麼呀?”
我壓住就快迸出嗓子眼的話,反正明天就放假了,就讓一切好聚好散吧!我想,明天再把信交給他吧!
第二天,我接照自己計劃讓好友把信給他,而自己早已乘上了回家的列車。我不想看到他憂鬱的眼神,那樣子我怕自己不能下那個決定。
我以為自己可以因此擺脫煩惱,我以為自己可以很快忘掉。可我一刻也忘記不了他。看著車上情侶相依偎,不知為何,淚水竟溢滿眼眶。我急急的拭去眼淚,可腦子裏依然揮不去他那溫和的笑。
原本短暫的暑假一下子變得漫長難熬。千萬次的在夢裏呼喚他的名字,可我卻始終不肯撥通他的電話。
我可以把以前的一幕幕重新來回味一下,然後把它寫成一首首感人的詩,一頁頁催人淚下的信,但我卻不願把它們放進貼有郵票的信封裏。
那些日子,我很痛苦。小弟無意之間發現了我的秘密,把它告訴了父母,但我矢口否認,盡管如此,在父母的眼裏我卻還是變成了不聽話的孩子。
而方林,他似乎忘記了我的存在,忘記了我們的以前,竟一封信也沒有寫來。
原本不平靜的心更加煩亂了。
於是,在經曆了七月的相思,八月的等待,九月一到,我便迫不及待的奔向學校。
我忘記了絕交信,忘記了他的欺騙。我以為我們之間所有的不快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過去,留下的隻有彼此的深情,然而我錯了。
我們竟行同陌路。他絲毫不理睬我詫異的目光,而女性的矜持讓我放棄了主動去找他。
然而這一切並不會就此為止。有他在教室,我無法靜下心來學習;無他在教室,我又有些不習慣。
活著真累!我知道沒給他解釋的機會就寫絕交信有些不對,可是,難道他就沒有錯嗎?
方林看上去似乎也並不快樂。教室裏再也聽不到他溫和而又有磁性的歌聲了。
一切都在不言不語中,我試著用各種方法來使自己忘卻過去,忘記自己對他的深情,時時的想他的不好。然而,所有的缺點卻在不知不覺中淡化,心頭湧現的是一份濃濃的愛戀。
而方林,他似乎對於我們之間的感情已全然沒有了信心,盡管他也曾那麼的依戀著我。
原本有序的學習生活變得有些紊亂了。
世界杯足球聯賽對於球迷來說是難得的“牙祭”。同學們三五成群的相約去了球迷茶座。
原本對於足球不太感興趣的我在好友玲的慫恿下也去了。茶園裏擠滿了熱心觀眾,方林也在裏麵,這多少讓我有些不安。
夜晨的氣溫仿佛比白天低了許多,對足球不感興趣的我終於倚著椅子睡著了。
或許就在那一刻,方林無意識的看了我一眼,或許正是這一看,讓他無法全心的去關心球賽。
看我縮在椅子裏,方林終於終不住下頭到我的身旁邊,“別睡著了,小心著涼!”我從睡夢中醒來,聽到這些話,心中多少有些感動。至少這證明他還是關心我的。
正當我以為他或許會找我談話時,方林卻離開了座位。
再也無法安然入睡。多愁善感的我開始無休止的回憶往事,第一次拉手,第一次相約……。
心隱隱有些作痛,鼻子有些發酸。為何會這樣呢?為什麼要如此痛苦呢?說什麼以前的事不要提及,怎麼可能?難道真的隻是過去式了?
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我決定給自己一個機會,賭一把,如果敗了,那麼從此以後再也不要去想了。
我決定與方林相約在綠草坪。
一路上,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又到了那塊茸茸草地,許多草都已經枯黃了,顯得有些蕭條。這仿佛又回到了初相識的歲月,心晨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暖意。許久,我們都不曾踏進這草地,許久,我們都不曾感觸這情懷。
我們都害怕勾起彼此內心深處的回憶,害怕受到感情的傷,不約而同的,我們來到了那塊熟悉的大石頭麵前坐了下來。
“方林,告訴我,你心裏怎麼想的?你怎麼忍心看我難過?”
“這……這都怪我……”
“我以為你可以理解我,可是…。”
“什麼也別說了,我都懂,畢竟,我也曾努力掙紮過,可是,沒有了你,我的生活是亂的,無章的,我有個要求,請你答應我。”
“什麼要求?”
“你可不可以重新安排我的生活……。?
淚水禁不住在眶眶裏轉,多少日子以來,我曾多麼盼望他能對我說這樣的話,而如今,竟然真的聽到了!
緊緊的,緊緊的,方林把我擁在懷裏,重新找回那種充實的溫暖如初的感覺。
經曆了多少感情的掙紮啊!可最終我們還是無法逃過內心的想法。方林也流淚了,為了這段時間的掙紮,為了我們之間的相愛,人產的來之不易的和好。
於是,陽光又重新照到了我們的身上,心情仿佛一下子開朗了許多。
綠草地重新成為了我們的樂園,正是因為綠草地,讓原本枯萎的情感重新有了新的開始,所以對於它,我們有著極其特殊的情感。
“許潔,下周我們去野炊吧!”方林放下手中的書,說道。放久以來,我們的生活空間除了教室便是草地,或許是真的該出去走走了。
“可是就我們?”我想總不至於兩個人拿著柴禾,提著鍋滿山找地方煮飯吃吧!
“叫上小倩和趙強啊!”
“嗯,商量一下再說吧!”
沒想到小倩也正有此意,我們一拍即合。整個下午,我的心情都格外的好,做起什麼事來也格外的順利。原來整個晚自習才能完成的作業我僅用了半節課就做完了。
複習完當天的課程,覺著沒勁便拿出日記本寫日記,不知不覺便下課了。
“喂,方林,作業做完了嗎?”看見方林還埋頭在寫,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嗯,差點,喂!第六題是怎麼換算過來的?”
“真差勁,呶,這樣……”
好不容易才把題的來龍去脈給他講清楚,回頭一看,教室裏就隻剩下我們了。
“走了,快熄燈了。”
於是,很自然的,我們手拉著手走出了座位。關了燈,正要走出教室,方林一把拽住了我。
“等等!”他說,然後緊緊的把我擁在懷裏。
好久,也不曾鬆開。
“走吧,方林。”好不容易我才掙一節他的手,輕聲說。
於是,我們這才走出教室。
那夜,人們都做夢了,夢中,我們相攜走進結婚禮堂,醒來,竟然還在笑。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我們按計劃準備了兩輛自行車,一捆柴禾,背了一包東西:雞腿、肉……。
隻可惜那兩輛自行車都沒有後座,沒法搭我和小倩,但沒有關係,我們可以搭公車到銀河畔。
於是我們按商定的在銀河畔等他們,可是從早上8點半等到11點竟然還不見方林和小強。怎麼會這樣?怎麼辦呢?我們有些著急了,包裏的東西似乎也越來越沉了,雙腿似乎也隱隱作痛,肚子也開始咕咕的叫了。
“說不定不是在這座橋上等,前麵那麼多橋。”我想了想對倩說。
“那----我們去前麵看看。”
哎,歎了歎氣,隻得重新把包袱背在背上往前走。雙腿像灌滿了鉛。“煩!早知道如此就不要來了。”我們邊走邊嘟嚨。
沒有---沒有,走了好多橋,居然都不見他們,如果可以回頭,我想我們可能真的早就回去了,可是,要是這樣,他們不知情,豈不要等到很晚,那樣子不是更急人嗎?
忽然,我眼前一亮,前麵那不是小強嗎?“喂!小強!”我振作精神大聲吼著,緊走幾步。方林也在前麵,這下好了!
終於見到方林了,看著他脈脈含情的笑,仿佛好久沒看到他了,心情也愉悅了許多。
“來,我幫你提,你和小倩累了就慢慢的走,回頭我們來接你。”
好不容易才到了那片片石山,粗細不勻的石頭遍山堆積著。
盡管很疲,可大家還是壘灶的壘灶,切菜的切菜都忙開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們才吃到烤得黑糊糊的雞腿,香腸,填個半飽,卻已沒有了來時的興奮。大家累得連撲克也不想打了,相互依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