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情歸何處(3 / 3)

這種相思和孤寂一直陪著我。

“許潔,我看到方林了。”那天好朋友小倩打電話來告訴我。

“看到他怎樣?我和他又沒什麼關係了。”天知道,我多想知道他的消息。

“他結婚了,和以前那個未婚妻。”哦?是嗎?盡管我早知道方林和她結婚了,可是當我再一次聽到時,心中難免還是有些失落。他還是結婚了,還是忘記了我們的感情,那個時候我在想,以後再也不要打電話給他了。

公司終於裝上寬帶了,我心裏好開心。這樣我可以聊QQ了。記得以前,方林就叫我聊QQ,可是這麼久了都沒能實現。一上線,我就有一個念頭:我多想找到方林,告訴他,我終於能上QQ了,我可以和他聊天;我也想告訴他其實這些年以來,我一直都很關注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他,沒有忘記過綠草坪。

這麼多年以來我從來不打電話給他,那是因為我覺得很唐突。那樣,人家會以為我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我不想。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這樣做,也沒想過去傷害他的家人。我隻是很信任他,很留戀與他聊天的感覺,況且說不定這麼多年過去,他的電話可能早就換了。

我試著去QQ裏去查找有“林”字的網名,可我最終發現叫林的人都不是他。我試著用他的學號“46”去找他,可依舊找不到他的蹤影。大千世界,我搜尋著他,隻要一有空,我便搜索著關於他的一切,可是仍不見他。我有些絕望了。

每每同學電話聯係時,我都會習慣性的問:你知道哪些同學的電話或QQ號碼,可每一次她們都讓我失望了。

終於有一天,我從同學處道了他的QQ號碼。我依稀記得這個號曾經要我加,可我沒有加,哎,沒想到曾經就這樣錯過了。於是,我迫不及待的加了他,怕他不知道我,還特意在備注欄裏寫上“許”。那時方林不在線,所以不知道他有沒有加我。一連幾天,我都把QQ掛上,耐心的等待豐他的QQ號出現在我的好友欄裏。

終於有一天,係統提示:方林的QQ已同意加我為好友,於是我發現他的QQ號出現在我的好友欄裏,並且在線。我激動得臉漲得通紅。他在線了!他在線了!我應該給他說些什麼呢?是啊,我要說些什麼呢?可我竟然不知道應該給他說什麼,我甚至忘記了當初為什麼會要尋找他的QQ號。

“你還好嗎?”他發過來幾個字。

“還好,你呢?”我問。

“還好!”

幾句問候過後,我們便都沉默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說什麼好呢?問彼此的家庭,我想可能沒這必要;問工作,我不太感興趣。

於是,我們的第一次聊天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後來好幾次看到方林在線,我也沒有主動打招呼,盡管每一次看見他在線心裏都很激動。我想,可能我們再也無法找到共同的話題吧。畢竟那麼多年了,許多事情早已改變了。他在QQ裏留下的電話號碼,我一次也沒有打過。

丈夫的公司終於成立了,這與我們多年的辛勞是無法分開的,有時看他挺疲憊的回到家,我好心疼,忙擱下手中的文稿,給他端茶熱飯。畢竟這麼多年以來,我也習慣了他的無理取鬧。或許因為時間的關係,我也漸漸的理解他,我也相信在他的內心裏,可能一直都是在乎我的,所以後來我發現不知道從何時起自己已情不自禁的愛上了這個粗心的丈夫。

可僅僅是我理解了他是遠遠不夠的。我們之間沒有太多的共同的話題。我感興趣的,他不感興趣;他想說的,我不愛聽。他與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常常是我一個人做好了飯等了半天,結果打來電話說要去赴某個飯局,這個客戶不能得罪什麼的。

於是我隻得匆忙的咽下幾口去上班,下午下班回到家還得一個人做飯洗衣。

我覺得生活的陽光並沒有照到我的身上,平日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除了家務便是工作。我的內心痛苦極了,我在想:或許是上輩了做錯了什麼,所以上帝才會這樣懲罰我,或得是因為前半生獲得的幸福太多了,所以才會這樣。

我也想過辭職不幹了,或者請個保姆,可我想如若這樣,那我的生活豈不是更枯燥無味,更沒有安全感了。

周日的下午,我正聽鄧麗群的《恰似你溫柔》電話鈴突然響起。“誰呢?”我邊想邊挪身拿起電話。老公阿華不是去海南了嗎?

“喂!我找華哥。”一個妖滴滴的女人的聲音。

我的血仿似凝固了!我竟有些為這個聲音所惱怒。

“你找他什麼事?他不在!”我大聲說。

“噢!我說嘛!快一周了也不來看看我。呃,你是他小妹吧?”

我“啪”的掛斷了電話。憑直覺,我知道這個人一定與阿華有著什麼關係。

我立馬撥通了阿華的手機。“阿華,今天有位小姐找你!”我略帶刺的說。

“你說什麼?你怎麼就知道她是小姐呀?她說什麼啦?”

“我也不知道,可是……”

“可是什麼?”他打斷了我的話,“我現在很忙!”他掛斷了我的電話。我有些惱怒,以前他可從來沒有這樣過。

幾天後,阿華從海南回來了,終於又談成了一笑生意。看他疲憊不堪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給咽回去了。

我想,等他空了,他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可是幾天下來,他並沒有給我任何解釋。一想起那惡心的電話,我就不寒而栗。每次夢中醒來,我都會習慣性的歎氣。難道真的像別人說的,他也喜新厭舊了。

我終於撐不住病倒了。

頭昏痛得曆害,還不住的咳嗽,可阿華並沒有多少時間來照顧我,甚至沒有一句關懷的話。

看著天花板,我的心碎了,這時我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多麼的可憐。

婚姻對於我來說究竟有什麼意義呢?我隻不過是多了個名義上的丈夫,我的冷暖竟無人問津。

晚上,他略帶酒氣的回來。“喂,開門!”他在門外大叫。我撐起身子,開了門。

“你在幹什麼?怎麼那麼慢?”他指責我。

“你不知道我病了嗎?還在那裏大吼大叫的。你不但不關心我一下,反而責怪我!”我流著淚說。

“你以為自己很年輕嗎?自己都不會照顧自己!看看你,一天都在幹什麼?”那夜我哭得好傷心好傷心。

自那以後,丈夫常常半夜才回來,也沒給我好臉色,而匿名電話也曾來過兩三次。阿華解釋說那僅僅是他高中時候的同學。可我不相信他。

兩年後,丈夫的公司因為經營不善終於倒閉了,為了還清所有的欠款,他隻得選擇去沿海打工,而我為了陪他也隻能辭職和他一起去。

這次打工是我結婚以來的第一次出遠門,我不知道自己放棄了自己的工作是對了還是錯了?我總希望自己能出來學習一些經驗知識,或者對我以後的人生會有許大的幫助,

我常常想:可能是曾經自己活得太現實了,那些虛幻浪漫是乎還未經曆過,那所謂的戀愛浪漫進行曲是乎還沒演奏過,我們便結婚了;結婚後還沒有開始享受那種被丈夫嗬護的感覺,卻在吵吵鬧鬧,忙忙碌碌的生活中懷上了孩子;然而,我並沒有享受到那種在乎與心疼的生活,我卻又在憂憂鬱鬱的生活之後生下了我的兒子;然後還是繁忙的生活,還是吵吵鬧鬧的生活。而這刻的我卻也覺得身心疲憊,我不想這樣的生活。

或者我一直活在自己的理想生活中,我總以為他是在乎我的,隻不過他的方式有點偏激而已,可是我覺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一直希望在我生病時,丈夫能發自內心的關心我;在我生氣時,他能冷靜的聽我生氣,看看我所講的是對了還是無理取鬧;在我傷心難過時,他能表現對我的關心和體貼;在我做錯什麼事的時候,我希望他能夠給我足夠的胸懷諒解我,並且不會記得我的不好。可是我的希望或許是太高了,好像每每都會落空。其實我的內心很單純,我從來沒有想過幸福是因為經濟上的富裕才叫幸福,我這小小的要求為什麼上帝都不能滿足我呢?

有時候,我在想,或許算命是對的,我是注定不能得到我想要的生活,因為我所有的努力是沒有人能夠看到的,何況我並不優秀,我老是愛出錯,所以才會勞勞做事盡皆空,得到那時在夢中。或許上帝認為我這一生是應該這樣過,認為我的理想是空想是不切實際的。

幸好我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新的環境我很快便適應了。阿華的工種與我的不同,他是公司的銷售人員,所以每月大部份的時間是在外出差。很多時候,我們隻能通過每天的電話聯係。

公司裏的同事關係都還不錯,沒事的時候,我們常在***羽毛球或者是打打小牌。同事阿賢常常有事沒事找我說話。他是個很陽光的男孩兒,可能是由於寂寞,可能是由於他很會說話,也可能是我們有著共同的愛好的緣故,我也特別愛和他一起聊天。可當阿賢說很喜歡我時,我有些迷茫了。

我應該怎麼辦?盡管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盡管我一再的提醒自己不再年輕不應該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做法,可是我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阿賢的話語和細心所感動。過去的方林也曾對我許諾:為了我他可以付出終身,結果還不是成了別人的丈夫,而我的丈夫不也曾許諾:此生會好好待我,可是他讓我承受了二十年來我從來沒有承受的痛苦,他讓我變得憂鬱,而現在我真的能相信眼前這位我並不是很了解的人嗎?不會,我深知自己的內心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臣服,可是我能做些什麼?我拒絕還是接受?我不知道。

或者什麼都不做,可就是這種什麼都不做讓自己覺得不安,或者隻是一時的短暫的感覺,不會延續多久,對!讓時間來說話吧,或許自己根本沒那個處理能力,隻能讓一切都隨風去。哪管他什麼天長地久?其實人與人之前也不過就隻是個感覺問題,還有什麼呢?誰還能保證自己對某種感覺能持續永遠,是不是?

我隻能這樣勸慰自己。我總是不自覺的想我並不出眾,況且我己是個年紀不小的人,為什麼會給他這種感覺?是不是因我曾告訴了他我的經曆,讓他心生同情?或者?所以我提醒他應該珍惜他以前的女朋友。既然有個年輕的女子,為什麼會這樣做呢?他說分手了,其實我並不相信,我隻是想聽到那句說我很重要的話,或許女人都是這個樣子的,那麼喜歡甜言蜜語,就是上當了也不知道,可是阿賢沒有說,我忽然覺得有些失望,或者因他的文化有限的緣故,他理解不了我的真實意圖,或許是他真的被我說動心了。此刻正在想那女子以至於忽略了我的感受。他隻是說很喜歡我,可是單純的說喜歡這也太牽強了,我不會相信,這一定是騙人的。

就這樣吧,我對自己說,就這樣讓它冷卻,不再升溫。

我記得阿賢曾經說如果哪個女子有20萬,他說不定會和她一起去四川,而我……。於是我給他發短信,告訴他不要說讓我拿20萬,就是兩萬我也沒有,我還得要人來養。阿賢說:“對啊,我是決定養你啊!”天,這這這讓我如何承受,我既希望他退卻,又希望聽到他說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決心已下,而如今,真正聽他如此說,我卻又覺得不像是真的。

可我不相信這一切,於是我想先用兩年約定來敷衍他吧!

或者,當我的兩年約定到期時,我們已不再有感覺,因為感覺會時間和空間的改變而改變,就像我和丈夫一樣,盡管我們並未曾有過感天動地的情感,可是才離開他那一會兒我也有許多的不習慣,而如今我已習慣了他離開的日子,有他在還天天吵架,我們甚至連電話也難得打了。況且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我怕所有的人都可能被我傷害了。

我沒想過傷害丈夫,可確實傷害了他;我不想傷害阿賢,可阿賢最終可能會受到傷害。而從我的內心講我也很痛苦的。我覺得不能夠讓這些人繼續難受下去,長痛不如短痛嘛!於是我給阿賢發了許多條信息,告訴他不要對我抱有希望,他應該有更完美的人生。他沒有回信息。算了吧!我對自己說,既然都決定讓人家重生幹嘛還要人家在乎你嘛!

我關掉了手機,我想這樣會讓自己好受一點,讓自己以為因為是電話沒開,所以沒有電話打進來。我不想在房間裏呆,我不想讓自己有太多的時間去瑕想。於是我去他們那裏看電視,去打耍牌。

九點半,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睡覺吧!我對自己說。可是無論怎樣好像總覺得少了什麼,那麼開機吧!我有點不死心,為什麼我告訴我在乎的人我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可是到現在為止,沒有人關心的問過我呢?我有些失望。

打開手機,收到小倩的一條短信:“嘿!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我曾經迷茫時告訴過小倩我和阿賢的事。我告訴他,我們的曆史已經結束了,今天是我們沒發信息沒打電話的第一天。很快小倩又回過信息來,她問我是不是覺得有些失落?失落?是有些失落。好像不止是失落吧?我有些茫然。或者應該關心一下他現在在做什麼,至少讓我知道他現在過得去吧!

我給阿賢發了信息,問他是不是在上班,今天還好吧?很快電話響了,不是短信,是他打電話過來了。我發現我有些迫不急待的接聽了電話。一股淡淡的哀愁湧上了心頭。阿賢並不快樂。因為我的短信,他沒去上班,一整天沒吃飯。怎麼會這樣?他說:“你知道嗎?你的短信讓我覺得好痛苦。”

我的心忽地好像被針刺了下,有些生疼。

“吃飯了嗎?”我問他。他說不想吃。

“可是你曾經答應過我要長胖的啊?”

“那還有什麼意義呢?你不是已經決定了嗎?不要管我吧,去過你想要的生活,我會讓自己調整過來的。”

“早點休息吧!明天還得上班。”

“明天不想上班。”

“為什麼”

“不想就不想,沒有了你上班還有什麼意思呢?”

我忽然覺得自己成了一個罪人,讓原本充滿活力的年輕人變得如此得沒有上進心。

我有些心軟了,原本所定的決定有些動搖了。我是不是不應該對他這樣?我開始有些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覺得有些不可理解了。

以前當他打電話來時我可以不接,可以關掉手機,而現在這種原本很習已為常的舉措卻可以讓他不安,讓他認為我是在逃避他。

中午,阿賢發信息來問我有沒有吃飯。盡管我認為他有些多心了,我怎麼會不吃飯呢?再怎麼我也不可能以自己的生命做玩笑吧!可是我還是很為他的細心所感動。

我沒有回信息,我給他說什麼呢?不一會兒他便又打電話過來。原來他在上網。他今天不用上班。哦!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好像又因為自己的幼稚受騙了。

我有些生氣了,叫阿賢從此不要再給我打電話。

可是當他真正沒打電話給我時,我卻有些不習慣。本來我是不想給他打電話的。我想既然他能夠忍受住不給我打電話,而我為什麼還要去打攪他呢?可是我又覺得這樣不好,那天我很武斷的讓他不要給我打電話和發信息,我覺得這樣有點慘忍。於是我還是給他發個信息。阿賢說他之所以能夠忍住不給我電話是因為他不想讓他愛的女人受到傷害。天,我的天,我該怎麼辦?阿賢說這些天他都失眠了。我忽然覺得有些難過,我是不是不應該這樣自私?我是不是現在成了一個罪人了?盡管我沒有傷害他們的初衷,可是我做的事呢?不是讓他受傷了嗎?我不管是不是他真的如他所說的,我都有種負罪感。

盡管我戀上了那種有人在乎,有人關心的感覺,可是我真的能跟他在一起嗎?我自己也不能確定,那麼到頭來他的傷害有多大是我不能預料的,不是嗎?我不能這樣自私,不能這樣子下去了!

我希望能盡量減少我的罪過,還他一個自由。這樣或許我們大家都會輕鬆得多。

然而因為阿賢的離開,對他的思戀卻日益加劇了。

我有些矛盾了,我覺得自己不該想他,我應該想的是自己的老公,而不是他,他給過我什麼?什麼沒有,更不用說幸福的生活了,他所給的就隻是一些甜言蜜語。女人上當往往就是因為一些甜言蜜語,而不是錦衣玉食。

想想看老公除了沒有甜言蜜語,除了反應有一點慢以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錯。為什麼要對他有那麼高的要求呢?他不是已經盡力做得更好了嗎?

可是,可是我忽然發現自己很想念阿賢他的吻,他讓我覺得甜蜜和幸福,可是人的一生不可能除了情愛就沒有別的了,不是嗎?那隻是一點生活中的小插曲吧!

然而有天,阿賢真的沒有打電話過來。我就在想可能這個曆史真的是結束了。心裏不免有些傷感。反正曾經自己不是設想過很多種結局嗎?而這不過是許多種結局中的一種。盡管來得似乎比我想像中的早,卻比我想像中的好。至少阿賢是主動的,應該不會感到傷心和難過許久嘛!

現在想來,當初之所以可以和他成為朋友,主要是因為自己內心的空虛,以為自己這一生對感情沒有什麼奢望了,多一個知己也好,可是現在想來起是我錯了。我可以那麼想,可是他不一定會那麼想的,是不是?

我也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過人的本領,更不會撒嬌,放嗲,可是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那就隻有一個原因。我對人沒有城府,太熱情了。

盡管我這樣想,我們也約定盡量不要再打電話,可如果太想念彼此時,我們也會相互報一下平安。

國慶節到了,老公也要回公司了。阿賢叫我去深圳玩,我拒絕了。雖然我和阿華以前關係並不是太好,但可能因為離開家並沒有其他親人的緣故,彼此之章的依賴好像更多一點,感覺也比以前好了許多。

阿華回來了,我們卻覺得沒什麼事可做,又沒地方玩,於是便打電話給給自己的朋友。正與朋友聊天聊得愉快,我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他趕緊來接,可我沒同意,我也不知當時是處於什麼一種思想,或許是害怕是阿賢的電話。阿賢是個直率的人,做什麼事都很直接,我怕他說出什麼來會惹得大家都不開心。然而因為沒讓阿華接電話,所以他很不開心。電話一共打了三次,可三次我都沒接到電話就斷了,第4次,電話終於接通了,是阿華打來的,其實也沒說什麼,就問了一下國慶放假幾天,都有什麼安排,於是我便說沒地方可去,我正和老公一起看電視。

掛了電話,老公便責問我是誰,我也不知當時為什麼會說是網友,可能是因為當初我說同事與我的關係搞得還可以而他很生氣,所以我說是網友。於是因為這個句話,我們便開始了爭吵,他說無法忍受我的生活,說我是在網上與人勾搭,談朋友,然後很氣憤的告訴我,他馬上回去,現在就回公司收東西。

盡管我很委屈,是的,也有可能我曾經在心裏背叛過他,可是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會是他說的那個樣子,其實我沒有想過我們會又談到離婚。至少拒絕阿賢時就表示我還是選擇了他。即時是要離婚,我也不希望他不開心,不希望他會怨恨我,不希望他因為憤怒而現在辭職,所以我又不停的開導他,不停遷就他,放棄自己所有的尊嚴。

他把這件事用他的想像誇大,然後打電話給我的父母,說他要回去。他哭了,我知道,無論處於什麼理由,我都覺得很難過,覺得自己對不起他,這一切都變成了我的錯,我的不是。是的,我的不是。

我也哭了,很傷心很傷心的哭了。為什麼?我不知道。可能傷心到一定程度都會不知道到底為了什麼。

我說我們要好好過,不要再傷害彼此了。其實我是真心的,這麼多年以來,我都不曾想過與他離婚。愛是什麼?是包容,是理解,是無限的心疼與在乎,可是阿華給過我嗎?他愛的不是我,是他自己。他愛自己的工作,愛自己的尊嚴,他從來舍不得遷就我一下,從來不懂得包容我一下,那麼這是愛嗎?他在乎的是他需要的,對他有用的,不是嗎?他心疼過我嗎?他不是不顧我的感受三天兩天的吵著要回去,他不是一次一次的重複著他的猜想情況,一次一次的將我的尊嚴踩在腳底,不是嗎?

可是,如果還留在這裏,那樣子阿華會受不了,他會以為呆在這裏是為了誰。於是我們決定回家,一切從頭再來。

回到家裏,我們並沒有像想像中那樣開心。阿華常常出去打牌,深更半夜也不回來。我總是很小心的嗬護著自己的家庭,盡力的忍耐著他的無理,他的懶惰。可是我這樣犧牲真的有價值嗎?在他的心裏是否把我當過他的一家人,是否覺得他的人生因為有我才變得精彩,是否會覺得因為我讓他的生活有了徹底的改變?我想:不會!他是個最不知道感恩的人。

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我的心很痛,因為他的冷言冷語,因為他的漠不關心。其實,我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不是嗎?

以前,因為人家說不得離婚會對子女造成影響,所以我盡力的忍耐,可是我的一生真的隻能這樣嗎?

當我回到現實,不斷的看到人情的冷漠,人性的可怕,我忽然覺得其實人生真的很無趣!

有時候想想,我們結婚已經8年多了,誰曾想過,像我們這樣好強的兩個人竟然在不經意之間已度過了磕磕碰碰的八年呢?別人所說的七年之癢竟然在我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就悄然度過期了。我甚至在想:什麼婚前愛情很重要,這樣的婚姻才長久,像我們這樣,結婚後感情越來越深豈不更好。什麼海誓山盟,什麼初戀珍貴,現在看來,婚姻才更可靠不是嗎?

然而我們的婚姻終究沒有經得起時間的考驗。兩年後的一天,丈夫再一次夜不歸宿終於讓我們的婚姻走到了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