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開玩笑的啦,我就是把東西拿給一位朋友。”
“你看,我除了手上的包裝,其餘的什麼都沒帶,還能離家出走不成。”
雖然這裏不算家,景吉內心補充了這麼一句,繼續道。
“再說現在才10點多,年輕人的夜生活才剛開始,陳叔不是說我成年了嗎。”
老媽蔚藍聽這話內心鬆了一口氣,剛才那些話都不像是他說的一般。
這一刻,景吉的表現在她眼裏才是他該有的年齡說出的話。
“媽,不用擔心,走個夜路而已。”
“卡擦”景吉一把扭開門把手,正要出去,老媽蔚藍滿懷愧疚說道。
“小吉啊,你媽我也是第一次做媽。”
“你今晚說的我都明白,我知道偏心不好,但媽不這麼做,你陳叔會讓你好過?”
“你要理解你媽。”
景吉笑容逐漸消失,背著老媽低聲說了一句。
“媽,可你不是第一次做孩子。”
隨即重新展開笑容扭頭回道。
“我現在也沒覺得好過。”
“我先走了,朋友還等著……”
……
夜色閃爍的霓虹燈下,是人聲鼎沸的夜市生活。
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於各個攤位間,香氣彌漫在空氣中,人們在這盡情的享受著屬於他們的快樂。
而景吉卻獨自一人低落的漫步於他們的快樂縫隙之中。
是那麼的格格不入,是那麼的孤寂。
回想剛才與老媽辯論的一幕幕,不可否認,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他連說話都讓自己感覺到了有那麼一絲絲深度。
但那又怎樣呢,悲傷還是依然蔓延在心中。
他歎了口氣,看了看右邊寂靜幽暗無人的小巷。
或許黑暗才是此時屬於自己的舒適區。
但黑暗往往隱藏著未知的危險,也告示著人們沒事別瞎進去裝深沉。
這不,景吉還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群鬼鬼祟祟的壯實大漢在低語密謀著什麼。
仗著超然的靈力支持,景吉那股子懲惡揚善的勁頭燃了起來。
就這麼拙劣的左躲右藏的跟了同樣小偷小摸的這群人長達10多分鍾。
隻見景吉從一處陰暗的角落小心翼翼嚴肅又滑稽的快速將頭探出縮回。
他們一行3人,膀大腰圓。
左右兩人從腰間摸出蛇皮袋。
中間一人從後褲夾著的一杆收縮網輕輕的扯了出來。
然而前麵卻是一堆小型的垃圾場……
見到此,景吉茫然中陷入了自我懷疑。
他們該不會是去偷偷撿垃圾的吧?
現在收廢品行業這麼卷了嗎?
不多時,一聲聲慘叫的狗吠於寂靜之地震蕩開來。
景吉一驚,腦海立馬彈出了三個字。
狗販子!
隨即一輛好似早就埋伏在旁邊的灰色麵包車燈光刹那開啟。
一名叼著煙的大漢將頭從駕駛位窗口伸出急忙喊道。
“快,能抓幾隻就幾隻。”
拿抄網的大漢震驚大喊:“老三,快,拿電棍。”
“這特碼有隻狗會後空翻。”
用蛇皮網罩住一頭瘦小掙紮流浪狗的老三,頭也不回罵道。
“老四,你特碼想偷懶能不能換個不侮辱智商的理由。”
“老子忙的很,自己去老大那拿去。”
老四現在整個人都在冒著冷汗,因為他前麵這隻狗不斷用鐵山靠撞擊著他阻擋的那杆收縮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