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失色的天空(2 / 2)

其實三爺爺和三奶奶對媽媽也是充滿了同情之心,平時也沒有少對媽媽照顧,但他們卻也是厭煩媽媽老是打我,我每每被媽媽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跑到他們家的時候,他們也總是把媽媽私下裏罵一通,有時候也會直接批評媽媽:“孩子沒有錯,你有本領和二強對著幹啊,幹麼拿孩子出氣,這孩子難道不是你親生的?你就這一個孩子,我看你以後指望誰?”每每這時媽媽便也不做聲,可過了時候,隻要爸爸打她,她卻依然會打我。慢慢三奶奶便不再說媽媽,也再為媽媽出注意,隻說:“這娘們天生的賤命。”但這次,媽媽被爸爸打的不能動了,三奶奶卻還是幫媽媽把身上的泥土弄幹淨,然後拿來清水給媽媽把臉也洗淨了。此時,飛鵬把我拉到了飯桌前,為我端來了熱熱的飯菜,我便不再顧及媽媽,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第二天醒酒後的爸爸跑到三爺爺家裏向媽媽道歉來了,他守著三爺爺和三奶奶撲通一下便跪在了媽媽的床前,發誓詛咒說:“我以後一定忌酒,如若說話不算數,讓我爛掉舌頭。以後一定好好對你,再不動你一根手指頭。”

其實這是爸爸經常做的事情:喝酒便打媽媽,事後再向媽媽道歉說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再也不會打媽媽了。但爸爸卻每喝必醉,每醉必定會再打媽媽,然後再道歉說以後不會喝酒了,這樣的事情從我記事起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了。或許媽媽從內心也希望著有一次爸爸說的話會成真的了,從此不喝酒不打她了。但一直到這次,差一點被爸爸活埋,爸爸發過的誓,說過的話,沒有一次變成現實。這次媽媽是鐵了心不會再原諒爸爸,媽媽流著眼淚對爸爸說:“二強,你先回家吧,讓我好好想想再說,當初這婚姻是我自己要願意的,大姐在外地為我介紹多好的對象,我都不願意,死心塌地的想嫁給你,和你一塊過日子,可沒有想到,你的長相與你的內心卻是這樣不同,如果昨天不是衣衣叫來人,怕今天我就要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我也不知道爸爸這次說的話會不會變成真的,但知道他現在起碼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做的太過分了,爸爸聽話的從媽媽床前站了起來,退出了三奶奶的房間然後對站在院子裏整理雪的三奶奶說:“這幾天,靜平就多煩三嬸照顧了。我先回家了。”三奶奶連頭也沒有抬,爸爸便沒趣的自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