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次早膳淑雅也有來,而且戀戀不忘珍珠項鏈的索賠,所以用膳完畢總是纏著博禮。孟古青勸伏了她們,隨後留下來伺候,而索倫圖則回了寢室補眠。由於昨夜受罰到天亮,他此時已是悃極了,福臨就拉著蘇赫纏了上來,一起送他回房,一直碎碎念。索倫圖很不耐煩又沒有心情爭辯,隻好由著他們扶進了房裏。蘇赫脫靴,福臨負責蓋被子。因著這樣,他們隨意地拉拉枕頭,掖掖榻單。
“你在幹什麼。”索倫圖迷糊地抗議。他們做的事,他卻是不了解的。偏是這樣給了他們機會,因他已醉了,倒也管不得。
“沒什麼,太子爺安置了吧,我們告退了。”福臨確定已將行樂圖放進了榻單下才笑著說。因了解皇太極的心性,他知道皇太極等會兒會進來看望,便是一定要這樣做了。而且,為著見到結果,並沒有真的就這樣離開。略等了一會兒,見皇太極果真來了,故意露出慌亂的表情,似要偷竊般地伸手去摸榻單,又縮回了手。
“福臨,你在做什麼。”皇太極疑惑地走了過來。
福臨抿了抿唇角,示意他不要高聲:“兒子想拿一樣東西。”
皇太極不明白。
福臨害羞極了,揮手讓蘇赫出去,然後說:“昨兒敬事房說送‘東西’來,兒子想他們肯定是送錯地方了,所以,所以……”
這東西定是稀奇物。皇太極眯起了眼睛,走到榻邊小心地摸了一會兒,輕輕地拉提起榻單,發現裏麵的行樂圖,這下連他也臉紅了。過了片刻,皇太極笑了起來,自言自語地說:“小八開竅了呀,這孩子,原還說不要女人呢,口是心非,嗬嗬。”
他的眸光中充滿了寵溺,睡著了的人卻是不知道。福臨看了看索倫圖,感到很嫉妒,趁機說:“這是兒子的東西,太子爺為什麼要留著它?”
皇太極卻因此有了打算,他覺得小八留下它不是沒有緣故的,這說明小八已經主動,看來是有願望的,跟上回不一樣了。也就是說,是該再次給他送女人的時候了,有火不泄是會傷身的。
福臨趁著機會一邊煽風點火:“皇阿瑪,您可千萬不要告訴他,否則太子一定會認為是我挑撥的,那我可就要倒黴了。”
皇太極點了點頭,將行樂圖交給了福臨,為了穩妥起見,他讓福臨觀察索倫圖的反應,若果真是有了“難言之事”,那麼再次送女人就不會得罪了。
“壞主意”進行地很順利,又過了兩天,到四月十二孟古青生日宴的時候,小八仍舊沒有發現問題,孟古青也沒有。而這一夜的歡宴的隆重程度和接風宴不相上下,博禮賞賜了六隻由喇嘛加持過的白色羊脂和田玉平安扣,分別給了小八,孟古青,福臨,諾敏,還有馬爾喀和弼爾塔哈爾。由於烏雲珠和塔拉地位低的關係,所以各自隻得了一枚綠寶石戒子。
雖然羊脂和田玉很是名貴,負責加持的喇嘛德吉也是科爾沁極有威望之人,所以人人恭維。可惜這平安扣終歸沒有索倫圖送給孟古青的紅鑽石顯眼。因識得鑽石的人太少,而它又太耀眼,因此大家的目光很快被索倫圖和孟古青吸走了。
博禮變得很不開心,等不及歡宴結束便稱不適離席。孟古青已喝了米酒微有醉意便不能相送。隨後,因索倫圖也同樣醉了酒,孟古青便將他小心地交給了薩仁和梁思善等人帶回毓慶宮,並叮囑今夜格外小心。
薩仁麵有愧色,因小八已有好一陣子不理她了:“格格放心,奴才絕不會再辜負主子。”
雖則是信誓旦旦,但終究還是有很奇怪的事情發生。
索倫圖回房睡下沒有多久,上夜的梁思善和薩仁卻被叫了出來,守衛榻邊的親衛也被叫了出來。叫他們的是乾清宮主管徐源,因此,眾人雖然很詫異也無可奈何。好事的徐源教他們待在另一間房中不許離開,壞笑地說:“別打擾太子爺的好事,這是皇上的旨意。”
這些無法援手的人被困頓在這兒,一無所知的索倫圖卻在寢室中酣睡。
黑暗裏,一個小心翼翼的少女爬上了榻,試圖扳動索倫圖的身體為他解衣。側睡的索倫圖被推得仰躺,卻是伸手擋在了胸口上,少女再試拉不動他的手,就開始解自己的衣裳。等脫得隻剩下肚兜和短褲,便再次嚐試去撩撥他。
索倫圖暈乎乎的,很是想吐,因少女總是在動他的胸口,他終於忍不得了,張口便嘔。
頓時,少女白條條的前胸噴濺上一片汙漬,臭不可聞。頗為受驚的她厭惡地咬了下嘴,爬下榻去,尋一點淨水後解開擦拭了起來。
因她這樣的境況,又是背對著索倫圖,所以躺在榻上的索倫圖被動靜和臭氣驚得甫一睜眼,便見到一片光潔的背,他馬上叫了出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