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哦不……少爺,少爺,你在哪兒啊?”進入“萬千賭坊”才發現啊!古人真偉大!不然也說不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的經典名句。現在呢?再加一句——賭坊亦不可小覷啊!這個從外麵看普通到令人發指的小賭坊,內部卻奢侈到一定的地步,令人發指已經無法形容這個地方,再來四個字——喪心病狂!
葉昕此時正在處一片金碧輝煌之中,小媳婦似的尋找自家無良小姐。“少爺,少爺……”可是,努力發出的聲音很快在“大大大……”“小小小……”的聲音之中淹沒塵埃,直到嗓子冒煙完全罷工之後,葉昕才發現自己的行為無異於泥牛入海……
此時的葉醴涵已經被這裏的風光吸引的樂不思蜀了!驚異的這看看那瞧瞧,穿過這道人牆,越過那條“防火線”……“對不起,讓讓啊……”一邊不住的道歉,可算是殺出重圍了。醴涵重重呼出一口氣,用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
以前大大小小的賭坊,醴涵自問也是見過不少的。可是這一個,似乎有些不同啊!譬如說,這裏沒有那些大中小賭坊之中遍地開花的必備屏障——那些剽悍的打手,反而多了很多風姿綽約的美人賭徒。
根據醴涵的常識,所有的賭坊之中,可以有酒,有肉,甚至是掙紮在社會最下層的男人,就是不可以有女人!因為他們認為,女人會給他們帶來晦氣。可是,這個賭坊裏麵不僅有酒,有肉,還有那麼多嬌俏的女賭徒……那些女子,不僅有一般女子的嬌俏,更有一種男子的灑脫糅合其中,更顯動人……
不是說,隻要是女子嗜賭,就會有這裏的女子神采,隻是,這裏的女子眉目之間,並不染風塵氣,反而更顯出動人的出塵靈動……醴涵的唇角向上勾勾,很好,很有趣啊!
上了二樓,本以為應是更大的賭局,不過,讓醴涵大吃一驚的是,二樓竟然是一個棋社。不禁感歎,這地方公共建設的隔音效果還真是不錯啊!走到二樓的樓梯拐角處,竟聽不見一樓那歇斯底裏的叫賣聲了……
好……有經商頭腦啊!一樓,讓那些賭徒盡情釋放,二樓,讓君子淡然下棋。這一樓群魔亂舞,二樓君子對弈的布局是誰發明的?有品位!有個性!那三樓呢?腳步就沒停,醴涵直接殺入三樓,準備揭露這個賭坊的最後一片淨土……(對!隻要是未經醴涵足跡遍布的地方,都叫淨土!)
真是奇了怪了,這三樓之上冷冷清清……不是像二樓那般寂靜,而是——荒無人煙。難不成,還沒對廣大人民群眾開放?更可怕的是,連個看守都沒有,這家賭坊真是有意思的緊啊!
第二陣涼颼颼的穿堂風對醴涵進行了“災後慰問”之後,也匆匆走了……
站在三樓之上,隻能看見一扇普通的梨花木雕花門。進還是不進?這是個問題!“有人嗎?沒人吧?”四周寂靜無聲……自問自答……
“沒人吧?那我進了啊?”四周仍然寂靜無聲……自問自答……
剛剛把手放在門之上,“慢著。”簡潔卻又不失冷漠的聲音從門的後麵冒出來。
醴涵的身子頓時僵住。原來……有人啊……剛想搭腔,隻聽“宋熙然,你就不會溫柔點啊,我隻是倒杯水而已,你這麼敏感幹嘛?”慵懶的聲音響起。原來……是別人啊……
醴涵把身子湊近雕花木門,這門很有質感啊!(她要幹嘛?醴涵:笨啊,當然是壁聽啊!)將右耳緊緊貼在門上,心裏想象著:就算聽不到驚天動地的秘密,江湖中事總能聽到點風聲吧?就算聽不到江湖中事,武林八卦總能聽到點名頭吧?就算聽不到武林八卦,那……哪家妓館的女子出挑也是能聽到點問題的吧?
什麼?壁聽可恥?是沒原則的人才做的事,是不上道的人的所為?殊不知,她葉醴涵就是無恥的開山鼻祖,就是沒原則的典型代表,就是不上道的實業模範……壁聽?她的技術顯然爐火純青!不然,老爹和老娘要整治自己時,怎麼都都那麼巧,讓她給金蟬脫殼了?常年以來,壁聽就是王道,行走江湖必備技能……(醴涵:這可是個技術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