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公子柳茗又安排仆役去鏢局走了一趟,楊老丈知道後隻是微微搖頭並沒說什麼。隻是那楊婷聽說要入齊興奮的嘰嘰喳喳在院落裏讓下人收拾行李,女人不愧為最可怕的動物,隻見其收拾的衣物就整整一車,更有甚者她要帶上自己的寵物貓。。。楊老頭拗不過她隻能隨她。
第三日天還沒亮,在柳茗的吹促下去二十餘輛馬車浩浩蕩蕩出發。馬隊分三撥人馬,第一隊是柳茗從齊地帶來的隨從大約三十餘人,各個精神抖擻,對待迎麵而來的快馬敵意十足;第二隊就是楊老丈的隊伍了,二十餘人隻見其漆黑的麻布衣服,腳著草鞋手伶長劍老幼不一,卻不像護衛家丁;最後便是公子臨時雇傭的江湖鏢局,提起這江南鏢局在亂世中的確有些本領,流寇土匪遠遠的見到鏢旗也無收買路錢的。
未時已過(兩點多),楊老丈差人傳話喊道前方三裏處休息。果真,三裏處有一酒館雖然不大但卻掛著三個幌子。柳茗暗思三個幌子口氣倒是不小,也許菜譜上也就些鄉野之味進店不曾想淮南菜魯菜赫然在列,甚者燕趙地烤全羊也赫然在列。不曾點菜,不一會各種菜肴便魚貫而出,雖不見有多精美但味道確實不錯。
酒足飯飽柳茗又吹促趕路,雖然已是春末白日較多一日行車七個時辰但也禁不住楊婷家當過多導致行速緩慢。原本打算夜宿揚州隻能在小城過夜,是夜,世子人馬風聲鶴唳、鏢局師傅草木皆兵。一夜摒仗執火巡視川流不息,隻把店家嚇得戰戰兢兢期盼趕緊天亮好把瘟神送走。然而一夜無事,次日清晨柳茗又吹促前行。
昨日一夜家仆與鏢局人馬一夜風聲鶴唳不禁有點人困馬乏,好在天氣晴朗照在身上暖暖的使人不禁舒服。這一日又聽從楊老伯安排直至到了申時(下午四點)才吃上一口熱飯,日暮時分又趕路到戊時終於抵達淮南邊關重鎮徐州。如果再繼續趕路三四個時辰也能到達齊國兗郡,但此去邊關恐生變故就在此歇息。
徐州自古是邊關重鎮,民風彪悍淳樸。由於昨夜一夜無事,連續兩日趕路又人困馬乏,雖然各頭領交待打起精神又備好酒肉,人畢竟是血肉之軀,仆從及鏢剛過醜時就堅持不住。
寅時正式人警惕最鬆的時刻,隻見巡邏也不禁鬆懈,更有甚者伏案而鼾。。。
夜!漆黑的夜幕!靜靜的夜空突然發出一絲微不可聞的摩擦聲,如微風拂柳、細雪落地。
伴隨著索索聲隻見四十名夜行者突破到客棧後門胡同裏,人馬雖多但卻不聞一絲喘息聲,一看就是久經磨礪的刺殺高手。頭領一陣比劃隻見七人前去解決明暗哨卡,喵喵幾聲發春的老貓叫過之後剩餘之人魚貫而出來到柳茗所住的客房附近。
取出弩箭朝柳茗房間一陣齊射,隻聽箭矢如雨劃破空氣。。。嗖嗖嗖不到十秒鍾四十人每人便射出二十幾隻箭矢。前院護衛奴仆聽到聲音後一陣吼殺,八十餘人徹底為主小院。夜行者卻也不驚慌,丟下弩後抽出短刀便往客房衝去,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一點也不在意外麵奴仆,也不突圍。
剛剛衝到房簷下,突然大梁之上便掉下十餘人來。皆手持寬劍,一聲不吭刺去,手法之嫻熟令人讚歎。夜行者引刀碰撞,不曾想看起來十餘人其貌不揚麻衣布鞋力氣之大卻嚇人。十餘名夜行者隻覺虎口隱隱作痛更有把持不住者被引劍刎頸。當寬劍劃破黑衣人喉嚨的瞬間布衣行者左腳齊跨一步向前逼近,後麵的刺客不明所以往前衝殺隻苦了前排往後退卻的刺客,布衣行者仗著寬劍長達三尺胯部用力旋轉刷一下又是十幾個夜行人被割破喉嚨死去。說時如此,事實卻是眨眼之間的功夫夜行人便已損失三分之一的人馬,布衣行者卻毛發無傷!刺客不禁大驚紛紛結成劍陣或兩人一組或三人一隊可見其素質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