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2 / 3)

老頭拿在手上沒有評價,接著打開了竹筒上的木塞子,舉到嘴邊喝了一口,品了品就將兩樣東西又送還給了李威,扭頭就牽著馬向正麵對著跑馬場入口的茅屋走去。

“先生怎麼走了?”看見這怪老頭沒有說一句話扭頭就走,李威急忙的問話,而李戚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靠在入口的柱子上,看來是有心再看看自己的弟弟,而故意不說話的。

看見自己呼喊了一聲沒有見效,李威立即有說道:“這夏天不解衣,冬天不厚襖,不正是現在這春末夏初一身帆布衣服冠正袖淨嗎?三伏寒冰,隆冬西瓜,卻也是比不得口渴之時一口清涼甘甜的山泉水吧!”後麵的話是越說越大聲就是生怕這怪老頭聽不見了。

“哼,倒是會那詭辯之術。那都是些個小道,我問你做人是要怎樣?”看來是李威的一番機變的話說的怪老頭動心了,又牽著馬返回來邊走邊再次問起來李威話來,就是聽完這問題連李戚也立正了身子板,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和大哥一起看中的三弟要怎麼回答。

若是問天要下多少滴雨怕也是比這問題簡單,為什麼?

人最是難做,也最是難說。一人一個樣,人人都不同,有的機靈,有的勤勉,有的好偷奸耍滑,有的踏實誠懇,有的是長袖善舞,有的孤僻獨行,這還說的是本性,是一個人的時候。而在麵對別人的時候卻又是一個樣,麵對不同人的時候那就是又各不相同了,所以說若要說這做人的道理真是難上加難,這做人誰能說的清楚了,講的明白了?

可是李戚看著那怪老頭卻是說的極其認真。眼睛不瞪卻有神,耳朵不聳著卻領起,就好像這個人的精氣神全部處在最機敏的時候,稍微有個風吹草動,抓耳撓腮都能被他發現一樣。

然而這時李威卻是氣定神閑,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用手撣撣身上的土後,雙手疊放好扶在小腹上後說道:“中正”簡簡單單兩個字“中正”。

前戲做足了,架勢擺開了,李戚卻是沒有想到弟弟就隻說了怎麼兩個字,這要是讓自己來說,就是給這個怪老頭說上三天三夜也不是做不到啊,什麼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還有廣知世事休開口,縱會人前隻點頭等等俗語,哪個剝開了揉碎了不能舉上幾個例子,引經典據的不行啊?

這明顯是在考驗自己三弟的嗎,這時候還不顯顯自己的學問,讓這個怪老頭看上眼了好學騎馬相馬之術呀。自己的雄辯術,平常那麼好說那麼話多,現在倒好。本是一個能平鋪直敘旁征博引的話題反而就隻用了兩個字。

李戚在一旁氣的是眉頭直扭,真是恨不得自己上去拉住這怪老頭好好的給他說說弟弟的好。正要以為要被趕下山的時候,李戚卻是聽見了不可思議的聲音

“恩?看來還是有自己的見解的。想學可以,但是我有話要說在前頭,我這裏可不是就僅僅教騎馬相馬的,我顏今生的學生可是不能讓別人說會騎馬不會打仗、會相馬不會識人,你要是學呢就住在我這裏,最少要學上半年時間,分秒不能離開我身旁。恩,你自己選擇吧。”

這老頭,哦不,是顏今生竟然答應了,可就是時間上不怎麼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