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戚李威兄弟二人可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陣勢。以往在逐鹿原的時候,別說騎兵的列隊衝擊了,就是一匹健壯些的騾子都是不那麼容易碰見的。
因為這個時代,畜力是最高級的生產力了,平常什麼磨坊,耕田開墾,疏通渠道,長途運輸什麼地方用不到騾馬牛駱?這些偶蹄類的生物一家裏麵別是說有幾頭了,就是有那麼一頭也都是家裏麵的寶貝了。在平常時候打蟲衛生,冬暖夏涼一樣也不能少了,就是幹活幹的稍稍多了些也是要防著不要把腰胯給累著了。
看官這裏您就要想了,這不能讓這牲口多多繁殖嗎?
這就要說下了,首先是這牲口,母的懷孕了就得少幹活、喂好料,這就是要耽誤工時活計的。公的呢?若不閹割了,每每了到發情的時候,別說是一個小夥子,就是來五個六個都不一定能把一個給弄安生了,幹活的什麼更是不要去想了。
所以一般農村裏不是十分殷實的人家是沒有牲口的,就是有幾頭的能替換著的可以繁殖的,生下來一頭來也是要自己養到了年歲自己給用了,斷沒有賣的說法。
就在這一人一馬將將要撞著這兄弟二人的時候。
馬背上的老頭猛的向後一仰,扽著馬韁將馬頭給順了起來,連帶著整匹馬在一聲幹脆的嘶鳴中都直立了起來。
咯噔,兩蹄落地又是揚起一陣塵土,弄的李威李戚灰頭土臉。就在這塵土還沒有落盡時候,在馬上的老頭卻是先發話了:“你們倆是誰!誰讓你們這時候來的!”
李威是見過這個老頭的,給人的印象是微微佝僂,隻是略微健壯而已。可是剛剛問話卻是震的李威身上一陣寒戰。
真是有當年太陽王洪都手下大將——震天魔王特雨軒一吼攝魂、兩吼憾地、三吼震天的氣勢。就好像這是四麵八方十萬將士一起怒吼一般,震的自己心肺難受,頭腦更是嗡鳴個不停。
待到灰霧落盡,許是因為看見灰頭土臉的兩兄弟,讓這老頭心中也略微降了業火,再次開口卻是溫柔了許多:“怎的?是聽不懂人言,還是不會說人話,半天不吭聲?”
“額,不是不是,兄弟二人,在下是老麼,姓李名威,這是令兄名戚。是在下的師爺吳忠生吳道長讓在下來的,說是想學著世上最好的騎術相馬方法就得來這裏,找老先生。嘿嘿,剛剛可不是先生想的那樣小子不會人言,不懂人話。實在是先生的氣勢驚天,剛剛兩句問話更是震的小子現在兩個耳朵還在嗡鳴。”聽見這老先生是有些嫌棄自己,連忙緩過神來,回答老頭的問話,回答的時候還不忘記拍上幾句馬屁,可這也不能算是馬屁呀,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和震撼啊!
“哼,那個老頑固!回來再找他算賬。恩,我看你回答的得體,還會拍上幾句適時的馬屁,估計也不是什麼愚鈍的人物,我想你來之前也對我有所耳聞,我的要求你是哪樣能滿足的了啊?”看來是對李威剛剛的問話還算滿意,或者是給吳忠生一個麵子,老頭也就沒有再端著架子繼續在馬上挺胸抬頭的瞄著二人,而是一個利落的貼馬滾身下馬,邊整理著馬鞍邊問話。
這時李威從哥哥李戚的手上接過了一個包裹一個竹筒,隨後遞到了剛剛整理完馬鞍的老先生手裏麵。
白色粗布單子包裹,打開後是一件簡單的藍色帆布上單衣和一條帆布褲子。
帆布隻是用多股線編織的棉布織物而已,看似現在什麼裏維斯等品牌賣的貴是因為版型設計和品牌的價值,真正在織物上的價格那是不夠一件衣服的零頭的。神州這時雖然生產力不發達帆布價格比一般的棉布還要貴些,可是因為帆布製品比一般的棉布衣服耐穿耐洗,所以在蒸汽機的幫助下,也算是物美價廉,這一身衣物也就是六七個央國銀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