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王哼了一聲,悄悄對龍敬王說道:“別信他的,要不是韓信長占據著鳳凰城,他才不會說這種話,早送咱們見閻王去了;死太監,懂個屁!”
龍敬王一邊慢慢地品茶,一邊擺了擺手,讓龍傲王稍安勿躁!
隻聽廖公公狡猾地說道:“當今雀神方天夜不幸於半月之前去世了,現在空下了雀神之位!”
什麼?龍敬王聽到這裏,一口茶噴了出來,似乎不敢相信;然而再想想前段時間,驚天豪門忽然歇業,他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廖公公接著說道:“這雀神之位一旦空下來,自然引得眾人來搶奪;現有兩名最有實力的競爭者,一是方天夜的女兒方明月,一是方天衡的公子方成雀,皇上的意思是,不如賭個局,誰猜中雀神之位的歸屬,誰就贏得南八郡的土地,如何?”
“荒謬!”龍傲王聽了不禁拍案而起。
龍傲王站起來,激動地對諸位郡王叫道:“這簡直是荒謬,我們八大郡王的封地,豈能讓一場賭局輸掉?”
其他郡王雖有異議,但當著光明皇的麵,畢竟不好說什麼;再說了,最終能決定的,還是龍敬王,隻要他一句話,和朝廷是戰是和就很明了了。
那廖公公趾高氣昂地笑道:“我說傲王爺,人生不就是一場賭局嗎?打起仗來可是會死很多人的,大家賭場上玩兩把,不是即能解決問題,又能盡興嗎?何樂而不為?”
龍傲王跟這個死太監無話可說,而光明皇也不表態,看來多半是早就應允了這個荒謬的想法;龍傲王氣得隻能對龍敬王說道:“敬王兄,你看這事靠譜嗎?簡直是胡鬧嘛……”
龍敬王又擺擺手,讓他稍安勿躁;他自己則起身,對光明皇客氣地說道:“我倒是覺得廖公公的這個想法很有創意,即不用勞師動眾,又可以解決這麼棘手的國家大事,值得采納啊!”
“哦?”光明皇終於露出了一點滿意地笑容,說道,“敬愛卿果然識得大體,朕也覺得此法妥當;反正小戒律山此番昭告天下,將在十二月中旬舉辦全國性的賭博大賽,你我不如就趁興賭上一場;朕知道愛卿好賭,所以,這一場賭博讓你先押,咱們立下字據,昭告天下,如何?”
龍敬王本來還擔心光明皇到最後會耍什麼名堂,如果昭告天下的話,那就沒什麼問題了;爽快地答應道:“好!難得皇上有如此雅興,那我就鬥膽押寶了……”
龍敬王正要說出來,龍傲王一把拉住他,小聲說道:“敬王兄,你瘋了吧?把我們的身家財產都押在一場賭局上?”
龍敬王微微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燕國公已經死了,光明皇根本無須忌憚我們,一旦真的和朝廷打起來,你想過後果嗎?百姓流離失所,戰士馬革裹屍……”
“可是,”龍傲王始終轉不過彎來,說道,“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龍敬王笑道:“這絕不是兒戲,賭場如戰場,你隻要深入其中就會明白的!”
這是一個老賭徒的心得,而龍傲王瞅了半天,也愁不出什麼名堂來;隻聽龍敬王爽快得很,說道:“我賭我東海的女婿方成雀贏!”
哎呀,這就叫賭場如戰場啊,他到底有沒有深思熟慮過啊?龍傲王急得要拍大腿了,這分明就是賭自己家會贏嘛!也不分析分析現在的強弱差距,至少也問問方明月有什麼新的動向吧……
光明皇笑道:“哦,原來那位方公子是敬愛卿的女婿啊,是該賭他贏了;那朕也沒的選擇,隻能選方明月了!史記官,將這段話如實記錄下來……”
“等一等。”龍傲王覺得還是不能如此兒戲,又拉了拉龍敬王,勸道,“敬王兄,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想一下,你了解方明月的底細嗎?我可是聽說,她是上一屆雀神的親女兒;你不能因為方成雀是你的女婿,你就把我們整個南八郡就押在他身上,這樣太冒險了!”
龍敬王說道:“我是不了解方明月,但我很了解方成雀;你放心吧,他一定會贏的。”
“不不不,”龍傲王指著光明皇和廖公公,說道,“你看皇上的麵色多麼平靜,他一定是有把握的;我覺得你還是押方明月贏……”
“老弟,”龍敬王這回可是真的頗有心得了,禁不住指點了龍傲王這個門外漢幾句,說,“賭場上的事你差得太遠了;讓我告訴你吧,虛則實,實則虛,虛虛實實,總是變幻莫測的;其實皇上也不知道誰會贏,大家各握一半的機會!”
“嗯?”龍傲王搖著頭,說,“我不相信!”
“那你就等著看吧!”龍敬王自信滿滿地說道,“本王就賭方成雀會贏,皇上,我看最好再發張榜單,貼在小戒律山的入口處,讓天下每個賭徒都能見證這場曠世賭博……”
光明皇伸頭去看廖公公,那廖公公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光明皇終於拍案決定了,笑道:“那就依愛卿的意思!”
龍傲王“唉”的一聲,長長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了,隻管生死有命;還是後悔讓龍敬王選了方成雀,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但是事實已經決定,下麵就隻能等待結果了!
話說鶴元子把在小戒律山舉辦雀神之爭得消息放出去後,天下賭徒那是趨之若鶩;驚天豪門歇業的這半個月裏,富商豪賈、王孫貴族身上的銀子都裝得掉了,根本不知道花到那裏去。
一聽有這樣的賭界大事,哪有不紛紛響應的,都激動地把銀票兌現,用騾子、馬呀,整箱整箱地往小戒律山上運;這一場賭局下來,估計又有不知多少人要傾家蕩產,又有不知多少人要一夜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