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就是用銀子創造神話的地方,也許別的地方還會有剝削,但在這裏,就隻有運氣!
昊天宗回來的一路上,已經看到這些嗜賭如命的家夥,丟下妻兒老小,隻為上山參加這一場驚世駭俗的賭局;及到了小戒律山一看,裏麵簡直是人山人海,驚天豪門的那些家當似乎都搬到了這裏,無論是窮人還是富人,都站在露天的廣場上下注;搖色子的聲音、摔牌九的聲音、還有猜大魔頭的喊聲,充斥著原本是用來清修的小戒律山!
銀子像山一般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桌子,每天光是搬運這些銀子便要出動幾百人!
昊天宗難以忍受這種喧囂,隻得從側門入寺,來到乾清殿;此時,這裏隻有鶴元子一人在場,昊天宗走過去,給鶴元子跪下來,拜道:“師父!”
鶴元子應了一聲,淡淡地說道:“很好,你終於回來了……”
昊天宗悚然一怔,他聽出鶴元子的話裏有話,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弟子回連雲山莊後,又去了落迦山;現如今,落迦山的危難已經解除……”
鶴元子慢慢的轉過身來,神情悲痛地問道:“雲戰,我且問你,龍魂是怎麼死的?”
昊天宗錯愕了一下,說:“師兄是被大魔王害死的……”
“你還想騙我?”鶴元子痛心地哼了一聲,說,“你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師兄?難道是為了這個掌門之位?”
“我不是,我沒有!”昊天宗不敢抬頭看鶴元子,言語也有點錯亂了。
正說著,裸魔棲月卻押著葉小蟬從佛像後麵走出來,對昊天宗質問道:“那她怎麼會在這裏?”
昊天宗乍見了這一幕,也是大驚不已;但想來,這終究是他的婦人之仁犯下的錯誤,為什麼不早點殺了葉小蟬呢?
裸魔騎著棲飛變作的獨角獸,自然速度遠快於眾人;早在昊天宗回來之前,她就已經到達小戒律山,並由棲飛引見了鶴元子大師,三人又一同在海邊的石窟中發現了藏身於此的葉小蟬。
昊天宗以為葉小蟬已經說出了事情的真相,歎了口氣,正準備承認;不料,葉小蟬卻叫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什麼也沒說……”
裸魔把劍鋒對著葉小蟬的喉嚨,逼問道:“你會什麼也不知道?殺玄天宗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場?”
葉小蟬麵對著裸魔,畢竟也有點膽怯,胡亂地回答道:“是!哦,不是……”
裸魔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用氣勢唬嚇她,一步一步地逼問:“我讓你來小戒律山找玄天宗,回來後你就心神不寧,神神秘秘,為什麼?”
“我、我不知道……”葉小蟬的眼神閃爍不定。
裸魔接著問:“你說玄天宗要和我決裂,害得我元氣大傷,又被人捉上落迦山,被關進了焚香塔;這就是我的好姐妹幹出來的事情?”
“我沒想害你,”葉小蟬的情緒幾乎失控了,哽咽道,“真的,姐姐,我不是成心要害你的!”
“好,”裸魔說道,“就算你不是成心要害我,那一定是有人逼你的,你說出這個人是誰,當著鶴元子大師的麵說出來!”
昊天宗依舊跪在那裏,葉小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裸魔,忽而搖搖頭,哭道:“我不能說……”
其實不用她說了,大家都知道是昊天宗。
而裸魔一定要逼著她說出來,因為她要看著昊天宗身敗名裂;她不依不饒地追問:“說出來!那個十惡不赦的人就是你麵前的昊天宗,對不對?”
葉小蟬閉上眼睛,說道:“姐姐,你不要逼我了,是我對不起你;他沒有逼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是我嫉妒你和玄天宗的感情,是我想坐裸睡庵主人的位置……”
“你?”裸魔被她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葉小蟬忽然抓住劍柄,往自己的頸子上割去;還好棲飛叫了一聲,裸魔迅速把劍鋒一轉,隻割傷了一點皮肉,但是鮮血還是順著她細嫩的脖子流了下來。
裸魔咬牙罵道:“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你以為死了就可以了事了嗎?昊天宗,你給我聽著,我一定會叫你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的……”
昊天宗看到葉小蟬脖子上流出血的一刻,忽然把舌頭伸出來舔了舔,那樣子,那樣子像是——蛇!
鶴元子和裸魔看了不禁愣了一下,而葉小蟬癱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昊天宗的眼睛慢慢變成了紅色,隻聽他體內另外一個聲音在說道:“嗬嗬,想不到啊,這世上居然還有比我更凶狠的人;昊天宗,你我合作吧?”
那聲音好熟悉,是誰的?絕不是昊天宗!
啊!裸魔猛然一驚,她想起來了,這不是大魔王嗎?它怎麼會在這裏?
棲飛也叫道:“是大魔王,姐姐。”
“大魔王?”鶴元子擰緊眉頭,問道,“就是困住落迦山的大魔王?”
裸魔點點頭,又抬頭把大殿掃視一圈,心道:這大魔王藏在哪裏?為何他們連一點跡象都沒有發現?那聲音又是從哪裏發出來的?
不一會兒,又聽到昊天宗開口說道:“大魔王?”
“嗬嗬,”那聲音又說道,“其實,我是燕國公,當今皇上的胞兄;昊天宗,其實你已經身敗名裂了,就算你現在自刎謝罪也無濟於事,不如跟我合作,隻要我當了皇上,一定可以為你正名!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江山社稷,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