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魔咒,隻剩那一句,一句回蕩在她耳邊“少邪,他,他,走了……”
原來那場婚宴,是個悲劇,原來他早就知道有人要對付他,原來他一切都準備好了的啊,拆毀了婚禮現場的炸彈,故意將司徒集團的係統讓人入侵,可是他沒有算到那個一直藏在暗處的人是他的弟弟,雙胞胎弟弟,然後,一步錯,步步錯,然後贏了全世界輸了她,她在十幾米的高空搖搖欲墜,如神的他站在下方,白色的西服被血染成紅色,大紅的顏色,她如天使下墜,他不顧一切護她周全。
植物人,醫院給她的判決書,死亡,醫院給他的判決書。
昏迷一年以後她醒了,昏迷一年後奇跡出現了。
可是那一個個悲淒的表情,告訴了她一個生不如死的消息,那便是他走了……
慕亦風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安靜無比的將過程將結局告訴她。
全身骨碎,槍中要害,毫無生還機會。
聽,這一字一句的話語是多麼的殘忍,殘忍的像是要把她的心肝啤肺全撕碎撕碎。
滿屋子都是哭聲,猶如悲鳴,她沒有哭,一聲也沒有,因為她不信啊,確實她不信。
所以剩下的這些日子,她開始四處找尋他的身影,她學了醫,開始在各個醫院工作,國外,國內,她不停的奔波,斷了與所有人的聯係,一心一意隻想著他,一心一意不放棄希望,他是傷的重,可是她不信他不在了,因為明明她還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因為她不信那麼愛她的他怎麼會舍得離開她,怎麼舍得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個世界自己去天堂,怎麼舍得餘下的半輩子隻剩她孤孤單單一個人走……
眼淚砸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敲開院長的辦公室門,這是北京,北京的最後一家醫院,來到這裏半月有餘,每個病房她都要走遍,依舊沒有尋到他的身影,唯一的隻有剛剛入目的那穿藍色條紋格子的背影與他有點像,其餘的地方沒有一個地方像他。
“院長”禮貌而疏遠的喊了坐在那沙發上的中年人一口。
“恩,小年啊,來了啊!”
“恩!院長,你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想派你去照顧一下9樓的病人”
九樓,這家醫院最好的病房,能入住病人不是國家的重要領導就是商場大亨,據她所知,九樓病房如今隻住了一名病人,就是那個穿藍色條紋衫的男人……
“好。”沒有問為什麼幾乎就是下意識的她就答應了,隻是憶起那有些相似的背影。
站在電梯裏,那紅色的數字不斷往上躍,最後定格在那個阿拉伯數字九上,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用手將落在頰邊的發絲順到腦後,她抬起頭,剛想跨步走入,卻不期然的撞進一雙眸子裏,那雙眼眸是棕色的,不像是他的那種深邃,可是她卻在裏麵看到了一些屬於那個人的東西,一閃而過,卻差點讓她失去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