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電量又耗盡。
屋漏偏逢連夜雨。
陸川揚了揚下巴:「走吧,我送你回去,就當賠罪。」
我抬頭瞪他:「這麼容易就想把我打發了?!」
他笑出聲:「我不介意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細細密密的水珠飄落。
我摸了摸臉,欲哭無淚。
完蛋。
這回是真漏雨了。
無奈,我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陸川的車。
他失笑:「還生氣呢?」
當然。
說好了是軟刀子磨人,我慢慢「殺」你。
結果卻被你反殺得體無完膚。
但這些話我說不出口。
陸川指尖輕敲著方向盤,語氣難得正經:「我想了很久,忽然發現自己從沒來正經地追過你,也不知道怎麼討女孩兒歡心,隻能從別人那兒取經,沒想到卻弄巧成拙。」
我覺得奇怪:「你要追我?」
他更奇怪:「不明顯嗎?」
我糾正:「你這叫追妻火葬場。」
陸川不解:「你活得好好的,我幹嘛去火葬場?」
我張了張嘴,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頓時噎住。
「筱筱,我罪不至死吧?況且分手那天你也罵我了,說我長得欠扁就算了,結果還真舍得動手扇我。」
陸川摸摸臉,有些委屈:「我媽都沒打過我。」
我冷哼:「別啊,你該不會離開了我就找不到更好的了吧?」
他沉默片刻,啞聲道:「對不起。」
我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決定把疑惑問出口。
「你為什麼突然提出復合?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
陸川笑笑:「誰是馬?反正我不是。我是狗,狗一向很忠誠。」
我腦殼嗡嗡直響。
「還有,不是突然提出復合,是我一直想復合,隻是拉不下臉。」
我頓時嗅到破綻。
「現在就能拉下臉了?」
陸川看了我一會兒,輕聲道:「戀愛五年,分手兩年,過了七年之癢,我發現自己還是忘不掉你。
」
我愣了愣。
他一會兒嬉皮笑臉,一會兒鄭重其事,反轉得太快,讓人分不清真假。
「其實去你家的前一天,我很幼稚地拋了硬幣。心想如果是正麵,那就去找你,如果是反麵,那就徹底告別。」
我問:「所以是正麵?」
「是反麵。」陸川薄唇微勾,字字清晰:「那一瞬間我就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什麼時間會沖淡一切?什麼拋硬幣由老天決定?我就是想見到你,想和你在一起,誰也攔不住。」
我心跳極快,從頭到腳緊繃著,身上熱得發燙。
天吶天吶!
他怎麼這麼會說!
等等...
劇本怎麼變了?
不應該追妻路漫漫困難險重重嗎?
怎麼突然深情表白皆大歡喜了?
見我沉默,陸川的臉色漸漸冷下去,目光也有些涼:「反正你同事都知道我在追求你,誰都別想湊過來,否則來一個我攪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