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直呆在馬車裏從未露過麵的神秘東家外,整個隊伍中,最令天明感到好奇的便是這個羅春秋了。出於修者的榮譽與自尊,每當遇到獸修突襲,石有為都要求天明不要參戰,這是他們自己的事兒。所以天明就有了很多時間來觀察羅春秋。這個麵容白皙幾近沒有絲毫血色的家夥,身形頎長。明明一身屬性偏向水屬性,修煉的功法卻是至剛至陽的《火獄七殺決》。這《火獄七殺決》還是花老九的主修功法,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傳給他了。而他也就一直使用至今,至於他本來修煉的功法卻是沒有使用,似乎他水屬性的體質隻有在他釀酒的時候才會有所體現。
而作為整個隊伍的核心,那個神秘的東家,自然是不需要出手的。那七個黑衣低階修士由於“修為低下”,況且肩負東家一身之安危,石有為等人也不好要求他們什麼。畢竟,在靈獸麵前,低階修士和紙糊的窗戶沒有多少差別,一捅就破。
“奶奶的熊,真他媽晦氣!”花老九咒罵著將對劍從地上斑紋豹的屍體上抽了出來,緩緩地用衣角搽拭幹淨。這已經是他宰殺的第四頭斑紋豹了,這種低階靈獸體內的獸核根本就不值錢。在長途跋涉的過程中,更不可能將它的毛皮剝下來,這樣太占據空間了。一旁的杜十娘和迷蘭蝶臉色煞白,互相護持著趕上了前麵的大隊伍。天明一言不發地走了過去,輕輕將地上重達兩百餘斤的斑紋豹的屍體托起,扔在了一匹角馬的背上。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天明淡淡一笑:“容許我買一個關子,稍後自見分曉。”眾人不解,也沒有多問,隻是杜十娘和迷蘭蝶二女沒少纏著天明嗔叫,要天明跟她們解釋自己要把這斑紋豹的屍體帶著有什麼用。
或許是久經九幽的影響,在天明的潛意識裏,要跟女人解釋清楚一件事情的難度完全不亞於把她們的衣服脫光,有時候很簡單,有時候卻是毫無可能性。
杜十娘和迷蘭蝶如果光從年齡上來講的話,都差不多可以做天明的媽了。但是一鼎太初的修為讓她們的相貌保持得極為完美,大大減緩了衰老的力度。再加上二女身材凹凸有致,時而風情萬種,時而又冷若冰霜,就在她們拉著天明撒嬌的時候,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天明或多或少都會碰到她們身體上一些極為敏感的部位,頓時天明的臉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樣。
走火入魔的還不隻是他的臉,能夠證明他是男人的標誌性的物件,每到了這個時候都會迫不及待的凸顯自己,彰顯存在感。天明又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小犢子,雖未嚐試過,但對於男女之事也算得上無師自通。而杜十娘和迷蘭蝶又豈是泛泛之輩,天明身體的反應哪裏又逃得過她們的眼睛。一見天明起了反應,二女便很適時得停止了挑逗,矜持端莊,連和天明的距離也若即若離起來。直搞得天明**難熬,卻又苦無發泄之地,好生不暢快。
強忍著要將二女撲到的衝動,天明緩緩將心神放在了天地間飄蕩遊離的元素上,心中的**方才慢慢熄滅。每當天明心神沉浸在感應天地元力的時候,就是泰山崩於前也會不改其色,這一點,就是九幽在時都會讚不絕口。自他五歲那年開始修煉,九幽就格外注重他對於天地元力感應的專注度。
為了強化這一點,天明最開始修煉的時候都是在海底感應火元素的,這一煉就是整整八年。
隊伍每到了傍晚都會停下來略作休息,補充體力。天明趁著休息的空檔,將先前帶來的斑紋豹解了下來,嫻熟的剝皮洗淨支架起來。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天明運轉火元力,雙掌置於支架前方呈前推狀。掌心處轟然亮起一點紅光,紅光倏然變大,精純的火元力源源不斷的湧向斑紋豹的屍體,在天明無與倫比的掌控之下,火力的大小恰到好處,熱度滲透了烤肉的每一個細胞卻又不至於將外麵烤焦。
不一會兒,晚風如約的將酥脆嬌嫩的烤肉香味兒送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鼻尖處。香味兒在風中飄散,時有時無,但是眾人的心思卻全被調了起來。那隻斑紋豹的外皮已經漸漸金黃,滴滴精油從表皮的腺孔內溢出,更加刺激了眾人的神經。性急的花老九已經急不可遏的蹲在了支架前麵,就差沒有將鼻子貼上去了。他手裏的短柄對劍霍霍磨出些火花,腦海裏卻也是在比劃著待會兒要先從那一個部位下手。
望著逐漸圍過來的石有為五人,天明臉上露出久違的幸福的笑容。這和他曾今為九幽烤肉時的情景何其的相似?天明磨練了十幾年的烤肉的技藝,在片刻之內就被這五人清掃幹淨了。就連平時最沉默寡言的羅春秋也是大快朵頤,絲毫不顧及形象。
天明知道,從今往後,他在這支隊伍裏麵的分工終於明確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