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因果(2 / 3)

韓非寒點頭道:“孩兒記住了,娘你放心,隻是娘還沒有告訴孩兒,那提名大會在何處舉辦?”

東方靈瑤道:“提名大會七年一度,於四院輪番舉辦,今年應該是在風月廊。”

如夢眨著眼睛道:“風月廊,就是那個流傳了很多故事的風月廊嗎?”

東方靈瑤笑道:“風月廊曆來的確諸多風流韻事,但風月廊得名,卻並非因此間種種,隻因風月廊景色秀麗,氣候宜人,實為天下一大談風論月之佳地,故而取名風月廊,後與琦皓堂、太華府、靈虛殿並稱四院,隻是後人不知其中典故,錯當成了一處諸多風流韻事的風月之地。”

如夢聽得似懂非懂,眼巴巴的盯著東方靈瑤,韓非寒吐吐舌頭道:“哦,娘若是不說,寒兒隻怕也會這麼想。”

東方靈瑤見如夢聽的入神,便接著道:“風月廊一麵環山,兩麵環水,卻與寧波景色各異,竹林遍布,猿聲悠揚,附近村民皆以捕魚為生,飲食也多以海鮮為主,寒兒此番前往,定然大開眼界。”

韓非寒笑道:“聽娘如此說來,孩兒心中亦是神往。”

韓成澤忽然插話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事,你須記得。”

韓非寒望向韓成澤道:“爹爹還有何事?”

韓成澤道:“風雲閣與風月廊隔水相望,寒兒此去可前往風雲閣一趟,拜會你淩爺爺,順便替爹娘問好。”

韓非寒點頭,想到雷雲山,便不由得想到當年那個一身紅裝的小女孩,隻是不知此刻,她又是何模樣。

卻見如夢道:“娘,如夢要和哥哥一起去。”

東方靈瑤笑道:“就知道寒兒此番離開韓家,你定然要一同前往,娘親早已有所準備,你們先下去早些歇息吧。”

如夢高興道:“娘真好,如夢這就去睡。”

看著兩人離去,東方靈瑤臉上笑意全然不見,反而一臉憂愁與不舍,哀聲長歎,韓成澤道:“早知如此不舍,你又何必執意讓寒兒離開。”

東方靈瑤顯然已經雙目銜淚,卻仍固執的搖頭道:“寒兒長大了,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可憐天下父母心,韓成澤輕歎一聲,將眼前之人深深的擁入懷中。

數日之後,韓非寒兩人離開韓家,一路向東而去,初次離家,路上見聞也頗感新奇,走了約莫三個時辰,便與如夢一同停了下來,抱怨道:“娘也真是的,明知道我們要走遠路,還給我帶這麼一大包裹東西。”

如夢咯咯笑道:“哥哥,娘親給帶了很多好吃的呢。”

“你呀。”韓非寒無奈歎了口氣,將包裹打開,與如夢一同吃了起來,心想,娘親定然是知道這裏往東一路不見人家,怕我們餓了,才會有所準備。

兩人吃過之後,便繼續向東趕路,直至天黑,方才見到遠方有燈火閃爍,匆忙敢去,隻見前方幾戶人家,尋地過了一晚,第二日繼續向東趕路,附近民風淳樸,如此數日,倒也相安無事。

然而數日之後,兩人途徑清明城,倒是遇到了一幢奇事,韓非寒與如夢準備穿過城鎮,然而大街卻被人流堵了起來,這麼多的人圍在一起,兩人還是第一次遇到,如夢更是好奇的拉著韓非寒圍了上去,隻見這人群之中,乃是一個和尚和一個女子跪在路邊相互對拜,如夢見此便樂的向韓非寒道:“哥哥,你快來看,這兩個人是在拜堂成親麼?”

聽到如夢的話,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那小和尚更是大窘,忙擺手道:“小僧乃出家之人,女施主莫要亂說,我隻是向這位女施主還禮罷了,可誰知這位女施主竟然如此多的禮數,小僧也是無可奈何。”

那圍觀之人聞言,更是竊笑不已,卻見遠處一老者匆匆趕來,將和尚拉起來道:“小師傅你有所不知,小女前些年得了癡症,遇人都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你不理她過上一會,她便會自己回去,之前所為也會盡數忘掉。”

果見小和尚起來之後,那位小姐仍自跪拜,小和尚麵露驚訝道:“世上怎麼還會有這麼奇怪的病症。”

如夢問道:“癡症,癡症是什麼病。”

那老爺歎息道:“從古至今,世間也唯有情字最易惹人癡,家醜不外揚,倒是讓幾位見笑了,看幾位不似本地人,若不嫌棄,可望家中一續,也是老朽略表歉意。”

韓非寒道:“我們路過貴地,正想找地方休息,如此卻也正好,倒是打擾老先生了。”

如夢聞言不由得噗哧笑道:“哥哥才出來幾天,怎麼就學會了爹爹說話。”

韓非寒臉上一紅,老人笑道:“無妨,我看幾位打扮,絕非尋常人,倒是老朽高攀了。”

韓非寒忙道:“老先生您說笑了,我與妹妹可無什本事,倒是這位小師傅,才讓人覺得高深莫測。”

小和尚忙擺手道:“施主可不要拿小僧開玩笑,小僧也是初次下山,還與師伯走散了,正愁無處尋找。”

這時隻見那一旁的女子已經不見了,大街上的眾人也是各自散去,幾人隨老人來到府中,便見那女子徐徐而來,施禮道:“爹爹,這幾位客人是?”

韓非寒觀其神色,竟似對之前之事,毫無記憶,看來老人所言,的確不假。

老人道:“鎮中偶遇,邀來家中做客,晴兒在此做什麼。”

女子道:“娘親讓我在此等候爹爹,說她前往城西的廟中焚香去了,爹爹先行用餐,不必等候。”

老人搖頭歎道:“你娘是愁何時方能為你覓得如意郎君。”

女子聞言麵色微紅,嗔道:“爹爹,不和你說了,女兒要去找娘親了。”

女子說完小步向外跑去,老人帶幾人進入屋內,用過餐飯之後道:“幾位遠道而來,卻不知往何處而去?”

韓非寒道:“我們兩人乃是慕名前往風月廊見識一番,路上途經此地。”

小和尚神色頗為暗淡道:“我與師伯本也是要前往風月廊,隻是如今卻不知到師伯身在何方。”

如夢安慰道:“小和尚不要難過了,你一定能夠找到你師伯的。”

小和尚雙手合十道:“女施主善意,小僧心領了。”

韓非寒道:“小姐她到底是怎麼得了癡症,如果有我們能夠幫得上忙的,老先生千萬不要客氣。”

老人道:“如此,倒是多謝諸位了。”

小和尚道:“老施主但說無妨。”

老人道:“老朽本也非這清明城中人,隻是家中忽逢變故,故遷來此地,本以為能夠安享晚年,卻沒想到仍逃不過天網恢恢,

那人本是我至交好友,與我共同愛上了晴兒她娘,最終鬧得反目成仇,無疾而終,那人含恨而不去,害死了晴兒她娘,又來害我那無辜的孩兒。”

如夢驚得捂住小嘴,韓非寒皺著眉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