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芷最後還是離開鬆西市,進了《華恩日報》的新媒體部搞融媒體。
她拍畢業照那天,危承一出現就引起了一眾女生的尖叫和圍觀——長得好看的人,就算吃不著,看看也養眼啊!
裴蘇費力地從人群中擠了進去,把手中的花束交給裴清芷,還不忘瞥危承一眼:“危教授,你就不能低調點?”
危承無辜地聳肩攤手——他也不想的。
“清芷,奚曼呢?我叫了攝影師過來,咱們幾個一起拍照啊~”裴蘇興致盎然道。
“嗯,我剛剛發消息給她了,她說她正在趕過來。”
“趁現在,多拍點好看的照片……畢竟,以後要見麵,可就沒那麽容易了。”裴蘇頗有感慨。
畢業總是傷感的,饒是曾經再怎麽如膠似漆、形影不離的人,也不得不分道揚鑣。
經年再見,因彼此的經歷不同,連共同話題都少了。
奚曼出現的時候,裴清芷怎麽看,都覺得她好像有點兒不大一樣。
問她,她大大方方地說,為了上鏡更好看,她去打了瘦臉針。
可她已經夠漂亮了。裴清芷心裏唏噓,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清芷,”奚曼幫她理了理畢業服,“我遇到了一個人……他不介意我的遺傳病,也願意不生孩子……”
“這不是很好嗎?”裴清芷問她。
不懂她明明是笑著的,為什麽反而讓人感覺特別難過?
“我拒絕了,因為他影響我當海王,哈哈……”她笑著,表情僵硬。
“……”裴清芷更寧願她哭出來,比強顏歡笑好看多了。
忙了一天,裴清芷疲憊不堪地隨危承去了他家,她懶洋洋地癱在沙發上,等危承給她倒水。
“畢業證也快拿到了,那你有沒有興趣,再多拿一個國家級證書?嗯?”
裴清芷接住危承遞來的杯子,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道:“你又在給我下套了。”總是花式哄著她領證。
危承在她身旁坐下,道:“不以結婚為目的地談戀愛,就是耍流氓……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的愛情曝屍荒野吧?”
他不擔心兩人的感情會出現裂縫,卻害怕這段沒有法律保障的愛情,會讓她感到不安。
“我進公司的時候,答應人家這兩年都不結婚生子的……難不成,你家裏人催你結婚了?”
“……不是。”他父母不管他們這一輩人的事,怎麽可能會催婚?
裴清芷幽幽歎氣,放下杯子,雙臂熟稔地環上了他的腰,小腦袋抵著他的手臂。
“危承,不管結不結婚,隻要我們相愛,就夠了,不是嗎?兩年而已……你等等我。”
不知他是否察覺到,在這件事上,她藏了點小心思。
這麽早結婚,她一沒閱歷,二沒積蓄,要是以後跟他鬧掰了,她該怎麽辦?
“嗯……”他沉思半晌,終是點頭應下了,“都依你。”
就像他曾經說的那樣,他尊重她的任何決定。
說是兩年,就是兩年。
裴清芷沒讓危承等太久,在24歲這年,跟他領了結婚證。
他們分別在國內、國外辦了兩場不同風格的婚禮,還來了一次幸福悠閑的蜜月旅行。
他們有過同居經歷,也有各自的工作和社交圈子。他們的生活既交叉,又相對獨立。所以兩人婚後的日子過得還算順利。
隻是,天有不測風雲。
婚後第二年,裴清芷跟危承因為一件事,鬧了起來。
“你真的想要孩子?”危承不確定地再問了一遍。
“我們是合法夫妻,你也說可以做複通手術,我們怎麽就不能要個孩子?而且,我都26歲了,這個歲數,要孩子很正常啊。”
她想不通他為什麽就是不肯要孩子。
“想跟自己心愛的人,有一個愛的結晶,這種想法,不是很正常嗎?”
危承見她這麽執著,耐心同她說了一遍懷孕和生產後會出現的身心變化,以及需要承擔的風險,希望她能考慮清楚。
在他的思想觀念裏,沒有“繼承香火”一說。所以,他對於有沒有孩子這件事,並不怎麽在乎。
總而言之,他隻在乎她。
“可我還是想要個孩子……雖然有孩子會辛苦一些,但是……小孩子多可愛啊……”
她衝他眨巴著眼,愛一個人愛到極致,就像飛蛾撲火般,願意為對方做任何事。
她喜歡他對自己的溫柔嗬護,也喜歡他給她的陪伴和鼓勵。
她愛他,他亦愛著他,這該是最好的狀態了。
由愛生性,她情難自已,伸出手臂纏上他的脖子,讓他低下頭顱,與她接吻。
她吻了吻他的嘴角,而後探出軟舌舔舐他的薄唇,滑入他口中,勾著他的軟舌又舔又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