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力還算是有天賦，今後可以向著察道師發展，這個可是一個團隊裏麵的中流砥柱，人人都爭著要的香餑餑，當然也是最難練成的，十個人當中能有一二個能成為察道師就算不錯了。”
見到陳桑撇了撇嘴，衛靈又說，“不過，即使說練不成察道師，在一些大型團隊當中也進行了更細化的分工，你隻要憑著一雙眼睛就可以穩端飯碗，找出怪物的所在便可以了，至於說之後的抓捕殲滅，就交給其餘隊友來完成就是了。當然，懂一些基本的武功身法，能夠在危急環境當中自保也是很有必要的。所以我今天就是要教會你些逃命的路數，你可要用心學了。”
“那你呢?你打算成為哪個流派？”陳桑對衛靈要教他的東西不感興趣，倒是關心起衛靈來。
“我是屬於靈巧形的，那肯定是要當敏道師囉！”
“好，我們兩個，要是再加個力道師，不就正好成了個團隊了，一起遊曆江湖，四處抓怪，那該有多好！”陳桑不禁幻想起自己有一天能夠跟衛靈回到自己家鄉，親手抓了那冰湖地下的怪物，在全村人麵前一舉扭轉形象，成為個人人欽慕的英雄，而那時阿綠不再會用那種冷冰冰的眼神看他，而是帶著點崇拜又帶著點嬌羞，顫巍巍的把茶湯端到他的麵前…..
想到這些，陳桑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了，抓了衛靈的手說道，“你就別教我那些什麼逃命之類的沒用的東西了，現在開始，我便繼續訓練眼力，要不將來怎麼能當個察道師。”
“哼!就憑你！”衛靈的眼神裏麵也露出了幾分鄙夷。
可陳桑卻一臉嬉皮笑臉，“你跟索爺爺不也說過了嗎，我是天賦異稟！別看我現在一無是處，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到時候我要成了滄州響當當的人物...不，是我們兩個，成為滄州雙雄，你說有多帶勁！”
衛靈像看瘋子似的看了下陳桑，再打量了下堰塘的四周，便說，“好，我之前也聽索爺子說過，要成為察道師，首先一點便是要會於無聲處聽驚雷，於無色處見繁花，所以嘛”
衛靈眼珠子一轉，點子又上來了。他讓陳桑背對著池塘走得遠遠得，自己往池塘裏麵撒了十數枚銅錢。
接著又把陳桑推到了堰塘邊上，“你看這一塘子的水，看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來了嗎？”
“不就是水嗎?”
“不，你要屏息靜氣，丟棄了一切的雜念去看，才能從裏麵見到不同的東西。”
“看不出來。”
“你不是說自己是要當察道師的男人嗎，就當這是修煉，好好的盯著池水慢慢看吧，你要一直看，直到看透徹了池塘底下”
“這塘水玄乎乎的，那裏能夠一眼看得清塘底下？”
“心無雜念，自然能看得通透。”
衛靈說著，便自顧自拔了劍，開始在堰塘邊操練起來。
而陳桑不明就裏，還盯著堰塘的那攤水要看個究竟出來。漸漸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之前索老爺子訓練他的眼力，不過是要在繁密之中找出不同，縱然費神，可隻要瞪眼堅持，總會有個結果。
可現在衛靈要他把水看穿，無中生有，卻令陳桑生出許多的幻象來。他先是看著綠水當中浮現了一個一個的氣泡，接著又見到了母親那張滄桑的老臉，回想起自己自離開庫倫村，竟然已經有近一個月了，也不知阿娘是否還安好，可曾還在夢裏叨念他的名字？
他不免心升傷感，一搖頭，幾圈水波暈開，那臉又轉換成為了阿綠，可那神情卻仍舊是當日自己摔倒在雪地之中時，看他那樣時的冷冰冰的…阿綠，我陳桑一定要混出個人模狗樣來才會再回村的，他又暗自下了道決心，在一看，這堰塘之中竟然也漸漸顯出當日在額爾倫湖冰窟底所見到的巨臉出來，而那些昔日命隕湖底的同村夥伴也似乎還在湖中自由自在的穿行…..
此時陳桑的耳邊傳來得得的蹄聲，還伴有呼哧呼哧的喘氣聲，湖麵之上清晰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牛頭，這與剛才陳桑見到的那些模模糊糊的景象不同，那牛頭越變越大，麵目越來越猙獰，每一根毫毛都看得能清清楚楚，陳桑正疑惑自己是不是這麼快就突破了一重境界了，卻聽到衛靈喊了聲，“快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