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神一蕩,卻被鍾月玨冰冷的目光凍得打了個寒噤,於是越發規矩起來。

室內越發寂靜,三人就這麽無言地僵持著。

形勢到了目前這般,陸金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自己衣衫淩亂,裝扮成這樣,這般姿勢,又像是寵物一樣被鍾月玨抱在懷裏逗弄,無需多言,兩人的關係不證自明。

對方為主,我為玩寵。

可床笫間的情.趣,那是妻妻之間相互逗樂的遊戲。抱到別人跟前,那豈不是敲死了她的身份。

她待她如天上明月,下凡謫仙,半點不敢褻瀆。她對她卻如懷中愛寵,欺辱褻、玩,調、弄羞辱。

心口微微一痛,陸金華的眼中閃過一抹哀色,她湊近鍾月玨,幾不可聞道:“主人……我高興的……”

“你叫我什麽?”鍾月玨扣住她的手腕,指腹刮過她的側顏,眼睛含笑,“再叫一遍?”

地上柳晚的頭垂得更低了,不敢看這一幕,免得鍾月玨哪天想起來,調、教小寵時自己這麽個局外人在場,秋後算帳。

陸金華像是耗盡了勇氣,訥訥不言。她摟住鍾月玨的脖頸,微闔雙眼,貼上了對方的唇瓣。

她的乖順大大取悅了鍾月玨。對方心情大好,揮手屏退了柳晚,將這個吻加深下去。

她急不可耐,甚至連抱對方去床榻之上的耐心都沒有,順勢就將對方推倒在書案之上。

狂風過境,攪動一池春水。枝頭的山茶不堪摧折,終是落了下來,鋪開一地的殘蕊。案上的書簡無辜,嘩啦墜了滿地,書開一地的狂草。

……

雲收雨歇霧散。

鍾月玨懷中抱著暈厥過去的美人,在陸金華不曾知曉的地方,露出了幾分不易得的柔情。

小東西警惕又認生。

不然,她是恨不得將小點心日夜放在自己的身邊。放在案牘上,椅子上,桌子下,窗戶上,溫泉裏,防止她日思夜想,以便她日夜品嚐。

“情”這一字,洶湧時如暴風驟雨,有翻江倒海之能,恨不能日夜翻覆;溫柔時如杏花微雨,沾衣欲濕,愛其至一分一毫。

這裏麵深邃的奧義,似乎並不輸於紛繁複雜的劍道。

“你怕什麽呢……”鍾月玨撫上小妖溫涼如玉的肌膚,端詳著上麵細膩的紋理。

左右,你的命運隻能交給我掌控,難不成還能逃到哪去不成?

就算自己將妖族滅盡,可懷中留個溫軟可人的小寵,又有誰敢置喙我的不是呢?

“師姐,不要……不……嗚嗚嗚……”夢中的小妖眼帶淚痕,尤不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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