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細膩的肌膚之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掐痕。細腰之上,烙印著手指掐弄出來的烏青痕跡。

雪白朱紅之上,轉過鈴鐺金色的光澤,透著豔麗淫.靡的意味。

林杏頂著鍾月玨淩遲般的目光略略查過,總算是沒有出血,也未有裂開或者炎症,這才鬆了口氣。

“您若是想要她活得長些,定要節製啊。您身強體健,修為深厚,可她質弱,是受不起您這樣折騰啊。”林杏麵露不忍,委婉的勸誡鍾月玨道,“泄身過度,有傷氣血啊。那些床笫之間的小玩具,若是她抗拒,還是盡量不要……”

“我知道了,你先去準備藥吧。”鍾月玨沉默良久,這才回應道。

鍾月玨的眼神空茫,像是將視線投向了遙遠地平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林杏得到她這麽一句話,又火急火燎的去準備湯藥了。

她走的時候,總覺得鍾月玨的身子擺了擺,像是被風吹動的翠竹,有幾分站不穩的模樣。

*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陸金華服過湯藥之後,燒倒是有幾分退了。

可是一直昏睡不醒,連帶著,體溫也忽高忽低,常有潮熱。

這三日三夜,鍾月玨就這麽坐在她的旁邊,一直陪著對方。

“她到底怎麽了,什麽時候能醒,你給個準話。”等到第三次喂完湯藥之後,鍾月玨叫住了林杏。

小妖本就生的細弱,這三日不進水米,又深深熬瘦了一大圈。下頜骨和精致的鎖骨越發露了出來,漂亮的像是個人偶,卻無生機。

鍾月玨時常有個錯覺,總覺得此時此刻的陸金華像是塊透明的糖,隨時在融化,在呼吸之間,就要消散在風裏。

種種晦澀的情緒襲上心頭,盤根錯節,如同帶著小刺的藤蔓,將心上勾出血肉來。

林杏替換下陸金華額頭上的毛巾,望向鍾月玨。

對方憔悴了許多,尤其是那雙眼睛,黑而深,籠罩著沉沉的霧靄,連光照進去都會被吞噬。

“少主,陸姑娘的身體亦無大礙,遲遲未醒,大概是因為傷心過度,不願意醒來啊。”林杏扣住陸金華的脈搏仔細查驗,苦笑著回復鍾月玨道。

鍾月玨死死攥著陸金華的手,與對方十指相扣,用力之大,指節發白。

可陸金華隻是難耐的皺了皺眉,沒有半點回應。

“陸姑娘有些氣性,是否不願意戴那些東西……”林杏建議道,“您若是哄哄她,也許她就肯醒來了。”

鍾月玨抿了抿有幾份皸裂的唇,聲音嘶啞:“好。”

*

這一夜,月色透過窗,在地上勾畫出清孤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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