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醉酒的人又有什麽理智可言,於是,周熱鬧就被那醉酒的客人,一板凳給拍在了腦門,人當場就不行了,拉回家不過幾個時辰就斷氣了。
酒樓的老板知道出了事倒也沒推卸責任,看周家隻留下周寡婦孤兒寡母過生活也著實可憐,加上周熱鬧也是在自己酒樓出的事。不光幫著周家料理了後事,最後還賠了三十兩銀子。
當時,周寡婦因為這幾十兩銀子,引得附近村子不少二流子懶蛋情願當周栓寶的便宜爹。
奈何周寡婦對她那故去的男人感情深厚,拿著掃把趕走了那群心懷不軌的人。甚至叫了村長和村裏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跪在祠堂裏賭咒發誓,這輩子都要為周熱鬧守節絕不再二嫁。
周寡婦此舉讓村裏不少人對其刮目相看,從此,隻要看到那些對她圖謀不軌的二流子懶蛋在她家門口溜達,村裏人便自覺幫她趕走了。有那養狗的人家,在家裏的母\/狗生了小狗之後,還特意送了幾隻狗崽兒給周寡婦看家護院。
因為陸政安並不在村裏住,對周家的事有所耳聞,原身對周寡婦這種女子打心底也是欽佩的。
不過,此時的陸政安聽著女人的聲音尖細,聲音裏夾雜著滿滿的憤怒,隻覺得眼前這個女子似乎跟傳言並不一樣。
從她繃緊的嘴角以及充滿憤怒的眼神,怎麽看都是一副刻薄之相。
陸政安提著掃把淡淡的掃了一眼對麵的母子二人,並沒有回答周寡婦的問題,反而答非所問道:“既然方才那隻亂竄的狗是你家的,那就麻煩看緊點兒。那狗剛剛跑到我家去,差點兒咬死我家的雞崽兒。”
等陸政安話音落下,周寡婦表情有些不自在,心裏明白自家狗怕是真的惹了禍。
現在一隻雞崽兒可不便宜,周寡婦生怕陸政安獅子大開口跟她索要賠償,便攬著兒子周栓寶的肩膀,開始顛倒黑白。
隻是心裏到底沒有底氣,說話的語氣也有些弱。“陸叔是不是看錯了?小黑那是我家看家護院的狗,平日裏最聽話不過。別說去咬小雞仔了,就是攆貓都是不敢的。”
陸政安年紀雖輕,可輩分卻是不低。別看周熱鬧比他長了十多歲,可若論輩分來說,還得喊陸政安一聲‘小叔’。
不過,眼下周寡婦這聲‘叔’卻抑揚頓挫,聽上去多少有股子咬牙切齒的感覺。
“照你這麽說,都是我家剛出殼幾天的小雞不懂事,先招惹了你家狗?”陸政安似笑非笑的盯著周寡婦母子,眼神滿是嘲諷。
“自然是你家小雞先招惹我家狗在先,而且誰像你家出門不關門,咬死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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