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雨聲,伴著料料峭峭的春寒,陰雨天的世界像蒙了一層紗,人坐在人裏往外看,隻有混沌一片。
許芳菲趴在車窗上往外瞧,隨口問道:“教導員,這雨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下的呀?”
話說完,旁邊開車的男人毫無反應。
許芳菲呆住,轉頭望去。鄭西野雙手放在方向盤上,安安靜靜開著車,側顏如畫,沒有任何表情,像是沒聽見她在問什麽。
許芳菲眨了眨眼睛,輕輕拽了下他的衣袖,柔聲撒嬌:“老公,我在跟你說話。”
鄭西野:“。”
鄭西野真他媽服了。
整個峰會期間他忙得跟狗一樣,抱不到她親不到她也就算了,連看一眼都是奢侈,每天就靠著幾分鍾的微信視頻續命。好不容易忙活完,昨晚上本打算在她走之前,好好跟她溫存親熱一番,結果這小嬌嬌簡直了,抱著一個破玩意兒綜藝看了一整晚。
他過去親一口,被推開,抱一下,被推開,連小手都不給摸,說什麽不要打擾她看電視。
其實鄭西野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人。平時這崽崽要怎麽樣,他慣著寵著百依百順,看個綜藝也沒什麽大不了。
問題是,她看完綜藝之後又開始接媽媽的視頻,楊露的電話。
鄭西野就跟個深宮怨婦似的,就這樣耐著性子認真排隊,排到半夜十二點多,才總算等到崽崽小祖宗有空臨幸他。
以為這就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笑話。這小崽子打了個哈欠,撂下一句“明天我還要早起趕路,今天要早點睡”就直接躺了,還給他表演了一個十秒入睡。
鄭西野又委屈又難受,底下都要炸了,看她睡得熟,還在打小呼嚕,又不忍心吵醒她,隻好就那麽頂著帳篷幹愣著。
自然是一晚上沒睡著。
今天起來,直到開車送許芳菲去機場的路上,他都還在氣。本打算一路都不搭理她,表達自己的憤懣,誰承想,這妮子居然喊了聲“老公”。
軟軟甜甜,嬌滴滴地喊了聲“老公”。
醞釀了一整晚加一早上的慍怒,在這半秒之間煙消雲散,鄭西野一下就什麽脾氣都沒了。
旁邊的許芳菲沒有讀心術,當然對男人瞬息萬變的心情一無所知。她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席,隻看見男人好好開著車,忽然蹙眉,嘴裏嘀咕著低咒了句什麽,繼而便猛打方向盤,把車靠邊停了下來。
許芳菲很迷茫,正想問他停車幹什麽,下巴一緊,被兩根修長的手指捏住。
鄭西野扣住許芳菲的下巴,狠狠吻住了她。
餓狼撲食一頓親。
好一會兒,直到許芳菲滿臉通紅呼吸不穩,小舌都被吮得微疼,男人才意猶未盡放開她。他舔了舔她紅腫的唇瓣,道:“就你能把我吃這麽死。昨晚上你沒投喂我,搞得我現在特別不爽。”
許芳菲羞窘地瞪大眼,說:“可是前天晚上我們才那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