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童貫的這封十萬火急被騎兵專程護送的密信,已經到了駐紮在河州的武勝軍節度觀察留後王厚的手中,童貫的書信隻有四句話。
“西夏求和,天賜良機,即刻動手,靜候捷音。”
王厚見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立即給童貫回了封信,和童貫信的字一樣多,也是四句話。
“大哥令下,不敢耽誤,二月為期,必擒擾拶。”
等信使把王厚的回信,返回熙州交給童貫。童貫看後,忍不住也“哈哈!”大笑起來,自言自語了一句:“二個月,時間可真不短,王老弟,你可不要讓我等得花兒也謝了。”
十一月初三日,地下十丈的一間石屋子裏,牆上燈架上的倆隻蠟燭閃著昏黃的光,一張圓圓的石桌子上放著一把大水壺,和五個碗,還有五張石杌子上則分別坐著童貫、王厚、劉仲武、劉法、種師道。
“十一?三石屋秘密會議”進行中……
“西蕃三王洮州擾拶是西夏之婿,乃陝西腹心之患,動手宜早不宜遲。”王厚說道。
“擾拶是吐蕃讚普唃廝囉嫡曾孫,木征之子,素得民心,族人願以死捍衛,傳聞擾拶武功還是西蕃第一,他可是塊難啃的硬骨頭呀。”劉仲武歎口氣說道。
“洮州王城,依山而建,易守難攻,糧草充足。如果擾拶堅守不出,耗個一年半載都不是問題。”劉法也搖起頭來。
“而且,洮州地廣溝深,河穀縱橫,便於逃逸,既使攻下王城,如果擾拶流竄於山穀之間,以他的號召力,一旦時機成熟,就會死灰複燃,卷土重來。不殺死擾拶,會後患無窮。”種師道說道。
“不!擾拶不能殺,他是木征之子,陛下曾下過秘詔,一定要讓他活著進京麵聖。”童貫補充了一句。
石屋內一下沒了聲音,擾拶這個人,殺都不容易,要活捉更是難上加難。
大家都用眼睛看著王厚。
“擾拶有四位王妃,分別是西夏公主、回鶻公主、契丹公主和一位李姓的宋人。”
“這個我們都知道。”劉仲武插了一句。
王厚瞪了一眼劉仲武,繼續說道:“西夏公主是擾拶的大王妃,也是最有勢力的,因為她的大兒子索朗是擾拶的軍隊首領都護,掌握著軍權。不過,現在最得寵的卻不是她,而是擾拶的四王妃,原因很簡單,因為,她現在最年輕又最美貌,而且又乖又聽話。”
“這個我們也知道。”劉仲武不識趣的又插了一句。
“李王妃蘀擾拶養了倆個兒子,可惜現在太小,有一個還在吃奶,”王厚停下來,問劉仲武道:“這個你知道不知道?”
“這個我還真得不知道,王將軍你怎麼連孩子吃奶這種事情都調查的清清楚楚,你不會親眼看見了吧?”劉仲武一臉的好奇。
“我表示我很‘厚道’,對孩子吃奶並沒有多少好奇心,當然了,更沒有晚上站在別人房頂上聽月亮唱歌的愛好。”王厚借機挖苦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