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兒摸上心髒,“是不是因為他是我們的父親,不然我怎麼也和你一樣不舒服呢?看來是應該歎一探娘是不是還喜歡他,不然他過幾天走了,我們就沒親爹了,娘和爹就再沒相認的機會了。”
“我聽綠盈姑姑說皇上的女人可是很多的,娘會不會是氣他有這麼多女人,要不先探下他是不是能為我們和娘將他後宮的那些女人趕走,不然就是娘原諒了他,我也不要這麼多女人當娘。”說著眼中有著厭惡之色。他可是聽綠盈姑姑說過後宮的女人都是笑麵虎,而且都想著謀害彼此的孩子。
狂兒從椅上跳下,嘴邊的邪笑揚起向前走去,“走吧,去歎一探他是不是願意為了我們將他的女人都趕走,要是願意,或許選他當爹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畢竟他長得不錯,有權有勢,天下都是他的,很威風的樣子。
毓兒看到他眼中閃過的光亮,心想狂兒定是看上夏炎景晟的江山了。無奈的搖搖頭,著狂兒就是貪玩。隨即跟了上去。
立在夏炎景晟身後幾步外的侍衛看著向皇上走來的兩人,見皇上沒什麼反應便沒作聲。
狂兒和毓兒直接走到夏炎景晟前麵坐下,夏炎景晟似乎沒看到一樣,不急不緩的喝著手上的酒。
狂兒見他無視他們也不怒,將頭湊上前,緩緩開口,“我知道你的真名是夏炎景晟,聽說你很喜歡一個叫冷夕瑤的女人。”說到這狂兒見他手中的動作頓了下來,滿臉痛色,便縮回頭。
毓兒道:“你不用管我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們不會將你的身份說出去就是了。”
狂兒見他繼續喝杯中的酒,臉色微微變幻,“我可不認為你很愛她。”看向他,等待他有反應。
夏炎景晟猛然望向他,隻是漆黑的眸有深深的痛楚,笑容有些苦澀。
狂兒繼續道:“我娘說倘若一個男子深愛一個女子,那這個男子是不會讓那女子和許多女子一起分享自己的。”聽到這,夏炎景晟手中的動作微頓。
毓兒道:“你身為皇帝,有那麼多女人,即使冷夕瑤留在你身邊,她也不會開心的,你懂愛是自私的。”
夏炎景晟眼中銳光閃過,語氣很淡,“你們兩個為什麼和我說這些?”她雖為尹瑤不是夕兒而落寞,可他不會因此而喪失判斷力。
狂兒和毓兒沒料到他疑心如此重,兩耳均一驚。毓兒先反應過來,儒雅的笑著道:“隻是看你還算個人物,不想看你連最基本的愛情都不懂。”
夏炎景晟看著眼前兩個聰明的孩子,看著他們眼中的狡黠和臉上故作的成熟,愁痛緩解不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你們倒是說什麼叫愛?”
狂兒得意的道:“愛是包容,相信。”
毓兒補充道:“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夏炎景晟看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孩子可愛的表情,眼中逸出笑意,“誰教你們這些的?”
兩人自豪的道:“當然是我們的娘了。”
夏炎景晟想到那個和夕兒一樣特別,有能力的女子,心中不免傷痛,她不是夕兒。
毓兒一臉好奇的問道:“如果再出現一個你愛的女子,你會不會為了她將你後宮中的女人趕走?”
狂兒配合道:“為了你的愛,你一定要將她們都趕走啊,不然總有一天他們會將你愛的女子害死的。”做出一副怕怕的樣子,似乎那些女人是什麼才狼虎豹。
夏炎景晟臉上的報請變得很淡,眼底一片孤寂,“再也不會遇到那樣的女子了,就算遇到她也不是夕兒。”
毓兒急道:“我是說假如夏炎景晟好奇的看著他焦急的表情,”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是否會廢除後宮?“著兩孩子管得似乎也太寬了,不過他的心暖暖的。
狂兒道:“當然是關心你了,再怎麼說,你也是一國之主,你好嗎天下也就好了。”
“哦!或許會吧!”可夕兒已經死了,是因為他才死的。想起她屍骨未存,他的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傷。
看到他眼中的痛和悔恨,狂兒和毓兒對望一眼。毓兒道:“祝你能幸福,我們還有事就選走了,再會!”說玩便相攜閃出屋。
夏炎景晟看了門一眼,繼續飲酒吃菜。
閃出屋的狂兒和毓兒走到人少的地方,毓兒道:“明天去看娘會不會原諒他,要是娘還愛他,我們就幫一幫他。”
“嗯”兩孩子一笑,心中有小小的滿足感。
月下的湖麵,華光浮動。樓船上,夕瑤盤坐船頭,銀弦流光,指躍動於上麵,撫起絲絲悠然,縷縷空緲,淡淡的情思愁緒在琴弦上浮轉。
步煙舞從樓中走出,看著在月光下撫琴水綠長裙的絕色女子,淡淡的憂傷在周身形成一層薄薄的霧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