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恪讀書下了拚命的勁頭,隻用了一年時間,就從全校吊車尾,爬到全校第一名。
中考的時候,丁恪以全校第一的好成績考進了距離家裏200公裏外的區中學。
但老話說得好,麻繩專撿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
高二第二學期,丁恪奶奶生了場大病走了,爺爺獨自一人苦撐著,說什麽也不願意讓丁恪輟學。
後來,爺爺終於也病倒了,繼母和父親過的也就是剛剛糊口,負擔不起爺爺那昂貴的醫療費,丁恪偷偷輟學了,一個人穿梭在各個黑工地做苦力,可即便是這樣,也沒能留住爺爺。
那一年,丁恪18歲,孤身一人,揣著僅剩的三百元,逃離了想要抓他回去做苦力的那個家。
此後的生活也不怎麽順,沒有文憑的他,來到繁華的大都市處處碰壁,好不容易找了個服務員的工作,還因為濃重的鄉音被人排擠,被人欺負。
好在最難熬的日子總算告一段落,他擁有了體麵的工作,舒適的住所,甚至有了一段非常喜歡且在勇敢追求的愛情。
徐與江是個非常溫柔潤謙的人,待人溫和,心地善良,說起話來都是那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可以說,簡直就是丁恪心中的夢中情人。
哪怕對方是個男人,丁恪也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就不可自拔的陷了進去。
而且,最要命的是,徐與江是個gay,丁恪自認為自己魅力無敵,追人就跟捅個窗戶紙那麽簡單。
可是,老天爺大概還是見不得他過的太得意了,他和徐與江這根紅繩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無法直線係上。
這一追人,就整整追了三年,從青蔥少年,到沉穩青年,丁恪眼睜睜看著徐與江遊走在一眾更加魅力四射的男人中而無能為力。
今天是徐與江的生日,他在清江山水定了位子,算是給他們彼此最後一個機會,他打算跟徐與江告白。
丁恪抬眼望著鏡中輪廓硬挺,體格健碩的青年打氣道:“加油。”
半小時後,丁恪的車停在了徐與江家樓下,徐與江家家境很好,是陵城數一數二的富豪之家,住的是全市最有名的金茗園。
丁恪開著一輛二手的創酷,與周圍的高逼格氛圍透出一股濃濃的格格不入感來,他摸出手機,準備給徐與江打電話。
突然,身後一陣轟鳴聲打斷了他的動作,騷包的瑪莎拉蒂甩出一個帥氣的擺尾與他的小越野頭對頭停在了一條線上。
丁恪擰了擰眉頭,看著車裏人不緊不慢的打理了一下頭髮,然後抱著一大捧比那輛瑪莎拉蒂還濃烈騷氣的紅玫瑰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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