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的人會說第三者之類的也不是徐刻一個孩子能做的了主的,這樣的遷怒是不是也太個人情緒化了。

那是那些人不知道,丁恪曾經真真切切的聽到過徐刻對徐與江說:“我就是見不得你們一家子其樂融融,我就是要當攪了一鍋湯的臭老鼠,你們能怎麽辦?”

聽聽,這是一個無辜的第三者私生子能說出來的話麽?

這簡直就是一個心思歹毒的私生子的惡毒挑釁。

所以作為一個合格的護花使者,丁恪衝上去對著徐刻那張360度無死角的臉就是一頓胖揍。

臉蛋長得再好有什麽用?心思歹毒的跟那黃蠍尾針似的。

這種人見一次打一次都不夠解恨。

梁子大概是從那個時候結下的,此後一次次針尖對麥芒,更加加劇了丁恪對徐刻一個厭惡。

就像現在……

丁恪手中萬把塊的高爾夫球杆死死抵在徐刻的咽喉要塞,徐刻額頭青筋暴起,雙目赤紅,一個膝頂將丁恪頂開。

“操啊!”

丁恪拄著球杆半天緩不過來。

徐刻緩了口氣,疾走兩步,“丁……”

“你他媽沒完了?”丁恪驟然開口,臉色陰沉的盯著徐刻,“有沒有點兒常識,你想死從那邊窗口跳下去,老子還想多活幾天呢!”

盡管怒火中燒,他也盡量壓著自己的聲音。

徐刻半空中的手頓了下,彎腰撿起地上的鐵管,臉色也格外難看:“這棟樓幾乎沒人,有幾個變異了的,已經被我清掃了。”

丁恪劇烈的呼吸一頓。

清掃了?

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目光移在那根不知道哪來的鐵管上。

那是……血麽?

丁恪瞳孔微縮,不動聲色的站起身,握緊了手中的高爾夫球杆。

“走吧,”徐刻轉身打開門率先走了出去。

丁恪輟後幾步才跟上。

從21樓一路往下,兩人都沒說話,樓梯間也幹幹淨淨,這讓丁恪又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

畢竟,正常人誰能真的殺了人還這麽平靜的?

哪怕那變異後的人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可是,走到八樓的時候,一股濃鬱的血腥味一下子衝進了丁恪的鼻腔,丁恪幾乎是下意識的往樓下探頭一看。

腳步驟然頓住。

七樓樓梯間的地麵、牆上、甚至樓梯扶手上都血跡斑斑。

那些血跡都是呈噴射狀遍布視野,地上還有兩道長長的血痕,一路拖行進了七樓。

整個一個慘絕人寰的凶案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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