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丁恪沉著臉問他。

他轉過頭,待丁恪看到他臉上黑白交織的咖啡漬的時候,視線掃了一圈停在了方遲臉上,“你幹的?”

老板跑到丁恪身邊嘀嘀咕咕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

方遲嗤笑一聲:“媽的,還想潑老子,老板,你這員工素質太低了吧,這樣的人你也敢雇,不怕把店賠光啊?”

他話裏的威脅意味太明顯,老板本就不愉快的臉色更加難看。

丁恪卻在這個時候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舉動,他從自己手中抽走了咖啡杯,反手潑到了方遲臉上。

耽擱了一會兒,咖啡已經不如他被潑那杯那麽燙了,但潑的滿頭滿臉的狼狽卻是和自己如初一轍。

徐與江有些難以置信,噌的站起,“……丁哥?”

方遲瞬間暴怒要撲過來,“姓丁的,你他媽找死嗎?”

焦瞿攔住了方遲,丁恪悠悠抽了一張紙擦手,“我記得我說過吧,這個咖啡店不許任何人來搞,方遲,收起你那些下三濫的把戲,你自己下作,別他媽給與江的名聲沾染汙點。”

眾人表情空白,徐與江的表情最難看,丁恪大概不知道,這群人裏麵最陰險毒辣下三濫的就是那個他眼中潔白無瑕的小王子了,要不是他授意他們來折騰他,方遲這些人估計根本不屑多看自己一眼。

徐與江他們最終還是安靜離開了,老板和丁恪道謝,丁恪深深看了他一眼,也走了。

臉上泛起火辣辣的灼熱感,徐刻走到衛生間隨意用冷水撲了幾下,又去更衣室換衣服了。

換衣服的時候他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換自己的衣服還是換幹淨的工服。這份工作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幹下去,因為徐與江這群人是京城家喻戶曉的二世祖,尋常百姓家都不會想和他們結怨,老板要是怕事辭了他也情有可原。

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還是換上了幹淨的工服,怎麽也得站好最後一班崗不是嗎?

可剛換完衣服,扭頭卻看到了神情莫測的丁恪。

“……你怎麽在這兒?”

“……哦,那個、這個給你。”丁恪揚了揚手裏的袋子。

徐刻揚了揚眉,沒有接,“什麽意思?”

“你臉燙傷了,”丁恪指著自己的臉,“這是燙傷膏,燙傷還是要好好處理的,搞不好要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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