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恪看著灰飛煙滅徐與江,心中感慨萬千,末日降臨不到三個月,他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曾經的朋友、戀人直接或間接被他送上黃泉路,曾經針鋒相對的死對頭卻變成了他要攜手餘生的人。
末日將一切法律與社會秩序全部推翻,人們失去法律與社會秩序的約束,心中的惡與欲望像是脫了牢籠的野獸,他們被欲望驅使,在不知不覺中變成泯滅人性的魔鬼。
徐與江走到這一步是他萬萬想不到的,從前那個每個月都會去福利院做義工的溫和善良的小王子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也許他從來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徐與江。
“六千度的劇強溫瞬間汽化,他連痛都感覺不到,”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倒是對他仁慈。”
丁恪神識瞬間回籠,他看著明明生氣卻還是站在他身邊的徐刻急忙解釋,“不是,我是怕夜長夢多。萬一羅盛徐嬌歌他們還做過什麽我們不掌握的實驗,讓他拖延時間再復活了,到時候我們再想抓他就難如登天了。”
仇衛東和樊覃也上了樓,樊覃走近,“他沒失憶居然瞞著我們倆?”
徐刻聽到這話更不高興了,“不隻你們倆?”
要不是丁恪那句“鳳鳳和丁成龍還是未成年”他也沒意識到丁恪居然裝失憶。
在南寧市的時候,丁恪就因為丁成龍的種種作為而心生嫌隙不願意叫丁成龍的小名了,所以他才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丁恪是在提醒自己他並沒有失憶的事。而徐與江沒有去過丁家村,他大概都不知道丁鳴鳳和丁成龍的全名是什麽?
丁恪悻悻摸了摸鼻子,握住徐刻微涼的手,“我不是故意的。我剛醒來的時候的確因為大腦創傷性刺激失憶了,但回到南寧睡了一覺就都記起來了。我知道徐與江肯定是希望我失憶方便他控製的。所以我偷偷讓洲洲抽取了我的異能,後麵順水推舟借機趁他放鬆警惕的時候救人。”
徐刻還是很生氣,不過他不是生丁恪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
他很慶幸丁恪的記憶及時恢復,如果他真的跟徐與江一走了之了,那他真的會發瘋。
反手握住丁恪的大手,徐刻深深看著他,“丁哥,下次不許再騙我。”
那張堪稱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臉上布滿深情而又可憐的表情,讓人保護欲爆棚。丁恪的顏狗屬性立刻激活,恨不得指天為證,鏗鏘有力的回答:“好!”
樊覃無語退出吃狗糧範圍,看到仇衛東抱著徐與江搗鼓的那束奇怪的花走了過來,“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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