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去,我感慨道:“我應該早點跟你確認的,白費這麽些功夫。”
現在想想,我那些隱瞞,那些猜測,簡直就是自作聰明。要是早點跟他確認,這架都吵不起來。
可能是感覺到我的失落,摩川往我這邊更蹭了蹭,長臂摟在我的腰間,整張臉都埋進我的側腰。
“你以後想知道什麽就問我,都會告訴你的。”
好粘人……
注視著腰間的一大坨,我輕拍了拍他的胳膊,無奈表示:“你這樣我怎麽畫你?”
他不為所動,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更緊了緊自己的手臂。
第二天起床,仍然是在摩川的懷裏醒來的,1.8米的大床,被我倆硬生生睡成了1米的既視感。
摸了摸摩川的額頭,感覺已經徹底退燒了,我想起床,奈何剛撐坐起來,又被一胳膊勾了回去。
我的睡衣領口最上麵一個扣子沒有係,露出大片的鎖骨,摩川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腦袋拱著脖頸,口鼻對著鎖骨,發絲隨著呼吸蹭過肌膚,癢得不行。
“這麽大的床,你挨著我不擠嗎?”撥弄著他的頭髮,我存心逗他。
本來以為他還沒完全清醒,該不會理我,沒想到他不僅醒了,還回我了。
“你的床太大了,我不喜歡。”
有些幹燥的唇隨著說話不斷擦過我的鎖骨,伴著灼熱的氣息,讓我不受控製地打了個激靈。
神廟裏那張床倒是不大,兩個人躺在上麵怎樣都會胳膊碰胳膊,腳碰腳,想睡得離彼此遠一些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大床也有大床的好,”我說,“你感受過就懂了。”
他病好了,我們架吵完了,我腦子裏又開始想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他好不容易來一次我家,不留下些痕跡再走,也太可惜了。
“就是睡起來軟一些……”摩川彼時完全不知道我的想法,單純地以為我隻是在說床的事。
起床給摩川量了體溫,除了還有些咳嗽,體溫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上午照舊陪他,下午我分別去了一次工作室,然後又見了一次孫曼曼。
去工作室,我主要是配合宣傳拍視頻,拍完再去孫曼曼學校找她,都快要四點。
兩人坐在學校的長椅上,注視著來往行人,吃著手裏的雪糕。
“好冷!”孫曼曼打了個哆嗦。
“你不是說你可以嗎?”戴著皮手套,我大口咬著手裏的甜筒,完全不懼寒冷。
孫曼曼看我一眼,咬咬牙,好似開啟了無聲的比賽,以風卷殘雲辦的速度吃掉了手裏的雪糕,完了將羽絨服的帽子一戴,拉鏈拉到頂,隻露出小半張臉來。
“……哥,我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就崩塌了。”望著校園裏來來往往的人群,她忽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