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做了一條腰鏈,你下次和‘不滅’一起戴給我看吧……”我怕他不能完全領會我的意思,補了一句,“不穿衣服那種。”
綠色的葉片,紅色的漿果,藍色的花朵,編織成色彩絢麗的水果錦囊,中間一顆矢車菊藍的藍寶石為主石,赤身佩戴在腰間的時候,正好可以自然垂墜在下腹的曖昧地帶。
當然,穿衣服戴也一樣好看,但我還是喜歡摩川戴著我給他做的首飾,呈現出隻有我能看到的狀態——華美又聖潔,莊嚴又墮落。
想想都讓人興奮。
“這條叫什麽?”我拍了照發給摩川,過了會兒,他問。
“伊甸園。”
美麗繁華的神界花園,引人遐想的禁忌果實,天堂與欲望,純真與誘惑,實在沒有比“伊甸園”三個字更適合這條腰鏈,更適合摩川的名字了。
“伊甸園……”摩川喃喃重複著,聽聲音,似乎是比方才精神點了,“穿衣服不能戴嗎?”
我把腰鏈放回保險箱,聞言忍笑道:“也可以,就是效果差點。對了,年後你來海城開會,就別住學校裏了,住我家吧,我每天送你去海大。”
一想到很快又能在海城見麵,還是難得的兩人世界,我就心情雀躍,快樂地想哼歌。
然而,摩川很快就打碎了我的幻想。
“今年可能來不了了。”
我本來都躺床上了,聽他這樣一說又直起身,臉都垮下來:“為什麽?”
“恰骨明天回來,帶著他的小朋友一起。別人來做客,我總不能不在。”摩川解釋。
“他們明天就回去了?”
“嗯。”
“那我跟他們一起吧,你都不來了我還待在這兒幹嘛?我也走了。”我快速做了決定,起身把衣帽間的行李箱拖出來,攤在地上就開始往裏頭裝衣服,“他們怎麽回去?飛機?”
“高鐵轉火車。”
“那得坐多久,幾十個小時?太累了。你跟小鳶說,讓他們和我一道坐飛機回去。”怕摩川不肯,覺得我寵孩子,我緊接著道,“小鳶一個人就算了,他還帶著一個小朋友呢。”
鍛煉賀南鳶可以,但連客人一起鍛煉就過了吧。
摩川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那我打電話給他。”
“你就說是你的主意。”不然我怕賀南鳶那小兔崽子又犯倔,不肯接受我買的機票。
“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繼續往行李箱裏塞衣服,自己的東西,帶給摩川的東西,還有菀姨要我帶給嚴初文的東西。
今年郭姝待在棚葛,沒回家過年,嚴初文不好留她一個女孩子在研究院,便也沒回海城。
晚上吃年夜飯的時候,我以為菀姨總要數落幾句嚴初文,結果她不但沒生氣,還滿臉笑意向我打聽郭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