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好像有了合理的解釋,恍然大悟,醍醐灌頂,我突然就理解了當初嚴初文發現我和摩川之間有事時的感受——嚴初文?郭姝?他倆?!什麽時候的事兒??
菀姨知道我每隔兩個月就要往棚葛跑,幹脆就把要寄給嚴初文的東西讓我帶去了。
都是些厝岩崧沒有的海貨補品,海參、燕窩,還有兩盒阿膠,想都知道菀姨這些東西真正是要給誰的。
手機微震,摩川發來了賀南鳶和那位小朋友的身份信息。
小朋友原來叫“米夏”,這名字還挺符合他性格的,像夏天一樣熱烈。
我快速買了三張明早的商務座,將航班信息截圖給了摩川。
幾分鍾後,他打來電話,說已經把截圖發給賀南鳶了。
我以為他又要說什麽麻不麻煩的客套話,他這次卻沒說。
“你怎麽不說麻煩我了?”他說了我煩,他不說,反倒引起了我的好奇。
“因為我發現隻要我說了,你就會不開心。”他緩聲道,“我不想你不開心。”
他竟然察覺到了,還以為他沒發現呢……
“也沒到不開心,就是不喜歡你跟我這麽客氣。”我輕咳一聲,“一家人的,什麽麻煩不麻煩的。”
這話以前總聽菀姨說,還是第一次自己說出口,怪不好意思的。
我很快轉移話題:“冬天的衣服厚,我都要塞不下了……這幾天棚葛冷嗎?那你多穿點,別又咳嗽了……我跟你說小嚴同誌有情況,我今天……”
聊著聊著,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忽然電話那頭傳來“砰”的聲音,聽著像誰家在放煙花。
“研究院的方向。”摩川出門查看情況,給我拍下一張從山上往下拍的煙花照。
看了下時間,剛過十二點,新的一年到了。
嚴初文這小子可以啊,還挺浪漫。
“新年快樂。”摩川的聲音伴著微弱的風聲湧進我的耳朵裏。
“新年快樂。”我輕輕蹭了蹭貼著臉頰的手機,“明天見。”
“明天見。”
掛了電話,我對著自己碩大的行李箱沉思起來,回想著還有沒有什麽東西忘了放進去的。
這一想,還真有。
拉開床頭櫃,我將裏頭十幾盒001一股腦塞進行李箱,一下子,本就滿滿當當的箱子變得更滿了。
我覺得有趣,拍了張照發給摩川。
他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直沒回我。
大年初一,微信成了大型拜年現場。各種聯係的不聯係的人,零點一過,都冒了出來,開始群發新年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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