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改變我們命運的一天,我們一行人二十六人進入了那片詭異的森林。那時我們確實是十分的忐忑,這並不是說我們害怕了,而是人類都會對未知的東西存在的一種緊張感。
可是,當我們進入了森林深處,大家都發現,在這片沒有任何開發的森林中,我們竟然是如此的如魚得水。
略一思索,我們卻驚出了一身冷汗——這裏的每個人都是某一方麵的權威專家,他們本沒什麼,可是,當這些專家聚集在一起時,卻覆蓋整個世界幾乎全部知識。那就代表了一股無法匹敵的知識力量。我們不禁去想,加德先生究竟想幹什麼?
毫不費力的,我們如同一支利箭直插森林的中心。這是我們前一天晚上計劃好的,全員進入赤屋峪,由內向外的排查森林之中可能存在的埋藏那根神秘的木杖的地方。
我們之中,有一位應用邏輯學的專家,李斯德爾科,他希望用自己的邏輯推理,發現存在於人類社會之外的其他具有高智慧的生物。我曾經問過他原因,他的回答很令人不解,“找出它們,我才能證明我自己。”
他或許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早就明白這次事件有蹊蹺,卻義無反顧加入的人。
先不說他的目的,我們在那次調查任務中確實依仗了他的專業知識,他將我們收集的各種線索,挑選,整理,總結,然後他指出了六個最有可能的地方。斯米萊特教授迅速決定,我們二十六個人分成兩組,先探索那兩個最有可能的地方。
一組十三個人,真的不是啥好兆頭。我們當時怎麼就將隊伍分成兩組呢?我們要是聚在一起,也許就不會…….唉……
我是跟著斯米萊特教授那一組的,而我們這組去的就是赤屋峪東南方的一條小山坳,各種動物行動的跡象都表明,那裏有一個頗具規模的山洞。
樹木與草木植物具有向光性,這是眾所周知的,可是很少有人知道,喜陰的草本植物也會有向光性。植物內部的極性運輸決定了植物中的營養必然從向光側運輸至背光側,那麼,如果喜陰的草本植物向光,也就表示光源提供的營養比它從地下汲取的營養要多。
這樣的分析是不合常理的,太陽能或許可是供給樹木,尤其是闊葉樹木大量能量,可是從阿笨喜陰植物本身並不適合從太陽能汲取大量能量,喜陰的植物根係龐大,但莖葉多低且細。就像我剛才說的,這本是不可能的出現喜陰植物向光現象,但現在確實發生了,那麼,一定有什麼東西影響了這裏的植被。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對這個山洞充滿了好奇。斯米萊特教授等十二人和我,帶上了照明用的電燈,固定用的長釘,繩索等一係列探洞的器械,進入了山洞。
山洞很深,我們用探照燈照了一下,發現這個山洞似乎曲徑頗深,這更堅定了我們探索它的決心—在中國的最中心,有什麼東西可以想無聲息地改變這裏的生態結構,甚至是地理環境呢?
秦嶺山脈中,竟然可以出現熔洞!
十米多高的熔洞石鍾乳就像一根根頂天立地的立柱,他們被強燈光照得明亮無比,從這些石鍾乳的長度來看,它們至少存在了兩千年。而且更令我們驚奇的是,這樣的一個明顯與周圍地形格格不入的熔洞,竟然有水源,我們由洞口望去,可以清楚地看見一條約六英寸的小溪。
那條不寬的小溪順著山洞向外麵流淌,在林立的石鍾乳中,轉過一個角,便隱沒不見了。“我們順著這條小溪走。”那位叫做斯艾兒的地質學家肯定的說。“隻有順著水流,才可能有路,這不用我多說吧。”斯米萊特教授擺了擺手,示意我們繼續前進。我記得那時他的眼神中有一絲陰霾,他看向小溪的時候,手都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