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地控製體內內息運轉一個周天,卻疑惑地發現並沒有什麼不適之感,也許是吸收的寒毒不多,所以暫時還沒有影響,他想。
等楚越也清醒過來已經將至子時,他反而出了一身的汗,臉色紅潤倒似精神十足的模樣。晏懷風扶他靠著床頭,笑道:「先別睡,洗個澡,有助活血。」
說著起身隨意地一披外衣,打開門,外麵早有侍女候著,得了許可就抬著一個大大的浴桶進來,桶裏的水冒著騰騰的熱氣,霧氣繚繞,讓房間變得朦朦朧朧。
放完浴桶,姑娘們立刻非常識趣地退了出去,順便把門帶上。晏懷風伸手試了試水溫,然後轉回床邊,幫楚越把下身的褲子也解開。
這一下,楚越可算是光=溜溜地坦誠人前。他不敢看晏懷風,努力垂著眼。雖然不是第一次在晏懷風麵前赤\/身\/露\/體,他們之間也有過無數次的魚水歡愛,可從未像這一次這樣讓楚越覺得尷尬。
他什麼都不能做,甚至不能扭開頭。
太別扭。
晏懷風看到他別扭的樣子,嗤地一笑,把楚越整個人打橫抱起,行動間不小心打散了自己給楚越盤起來的髮簪,三千青絲瀑布般落了滿身。
晏懷風一時有些怔忡,這樣子的楚越看起來……非常令人心動。
直到整個人都被浸入了熱騰騰的熱水裏,楚越終於忍不住因為通身的舒暢而歎了一口氣,那種身上的毛孔全部打開,每一分熱氣都開始驅散體內的陰寒的感覺,真是痛快淋漓。
忽然間,水聲又是一響。楚越睜開眼睛,發現晏懷風不知何時也脫了衣服,正一腳跨進浴盆中來。
「少主?我自己泡泡就好,你不用——」
晏懷風充耳不聞,把人一拉,捉進自己懷裏,才吻著他的額頭輕聲說:「現在可輪到我服侍你了,可別拒絕我——獨此一家,別無分號,錯過了要後悔的。」
說著竟真的拿出毛經,開始仔細地幫楚越擦起身體來,他專注地洗去楚越身上的汙垢,像是在擦拭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楚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或許是蒸騰的水汽讓他看不清對方,卻仍舊能夠感受到那種溫柔和專注,直到前一刻他其實還並不相信晏懷風真的會喜歡他,盡管晏懷風已經那麼確定地承諾過。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個區區的影衛,沒有漂亮的臉蛋,身上也都是疤痕猙獰。他找不出晏懷風喜歡他的理由。
可現在,這個男人對待他的態度分明是騙不過人的,那麼認真的模樣,讓他幾欲落淚。「少主,如果我一直好不起來——」
他想說如果我好不起來,就算了吧,你該找個好姑娘,可晏懷風沒讓他說出口。
他說:「噓——有我在,你怎麼會好不起來。」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晏懷風一本正經地幫楚越洗澡,隻是偶爾,那手指也會不太規矩地在某些楚越極為敏感的地方有意無意地挑\/逗,讓楚越猝不及防地發出叫聲。
直到晏懷風的手來到楚越下身的時候,他忽然說:「阿越,你……硬了。」
楚越滿麵通紅,不知是被熱水熏的,還是羞的,被這樣挑逗,沒反應才奇怪吧。他隻是經絡受損,又不是傷了脊髓。
「少主,對不起。」
晏懷風曖昧地一笑,湊上去含住楚越的耳垂,舔了舔,「這有什麼好說對不起的,食色性也,我長得還是看得過眼的,是吧。」
楚越僵硬的樣子可愛極了,晏懷風在他身上烙下一連串吻痕,然後伸手握住楚越精神滿滿的地方,「難受?我服侍你好不好?」
楚越倒抽了一口氣,而晏懷風的手已經不由分說動了起來,手法精妙讓人喪失理智,楚越腦中一片空白,隻剩下一波又一波令人幾欲發狂的快=感。
他想起他們的第一次,也是在浴桶之中,當時在晏懷風的眼裏他還隻是一個不知什麼來路的可疑之人,兩個人之間的情=事沒有絲毫的溫柔繾綣可眼,不過是一場冰冷的肉=體試探。
而現在,他卻在替他……
這樣的想法已經讓人心旌搖曳,心裏的快樂與滿足遠遠高於身體上的刺激,楚越幾乎是猝不及防地到達了頂點。
同時,他也感覺到了晏懷風的慾望。
「少主,你來吧,我可以的。」他喘著氣,發出邀請,他知道欲=望得不到紓解會很痛苦,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是極難忍受的事情。
然而晏懷風靜靜地看了他半晌,搖搖頭,摸著楚越的臉,壓下聲音裏的慾望,「沒關係,等你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