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跑,不要停。”

明揚瞬間擊斃,血肉模糊,散落一地。

陸駿離開北京回去處理車隊的諸多事宜,如果以後不再弄下去,很多手續、房租即可不再續簽。這東西相當繁瑣,中途他不得已還要再回一趟北京。正巧場地聯賽如火如荼地展開,唐廣書邀請他觀賽,他忙裏偷閑想要放鬆放鬆,便答應了下來。

這裏是距離極點的基地最近的一條賽道,當初張承寅和陸駿無視高昂租金決定把辦公地點設置在這裏就是為了離這裏近。等辦公室裏全都裝修好之後,他們站在樓上即可俯瞰賽道,風景卓然。

陸駿還問張承寅,如果以後賽車運動普及了,車隊會不會也像球隊那樣擁有自己的主場呢?張承寅微笑著看著他,說希望有那麽一天。陸駿插著腰得意洋洋地說,那他到時候一定要把這條賽道買下來。

現在,他不光沒有買下賽道的錢,也即將終結車隊的命運。而張承寅呢?他坐在最靠近賽道的辦公室裏,可他的車隊卻被禁止參賽。

比賽間隙,陸駿溜出來抽煙,他的癮實在大到無法堅持完一整場比賽。抽完煙之後他去前麵的便利店買咖啡,這兒他熟得很,以前工作餓了他和張承寅總來買關東煮或者泡麵。拿好兩杯咖啡結帳,門口傳來“歡迎光臨”的電子播報,陸駿下意識地看過去,那熟悉的身影不是張承寅是誰?

張承寅也注意到了他,兩個人凝固一樣誰都沒有動。店員向陸駿重複了一下金額,陸駿這才反應過來掏手機。

而對於雙方,視而不見很尷尬,但誰都不知道在這種場合下偶遇該說點什麽。

還是陸駿先開口打招呼說了句“巧啊”,張承寅才點點頭,問陸駿怎麽在這裏。

遠處賽道上傳來的轟鳴聲響站在這裏也聽得清楚,陸駿把咖啡放在店門外的長桌上,自顧自點了支煙,張承寅站在他一旁。兩個人都看著賽車場的方向,陸駿吐出一口煙才問:“我是不是不該問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沒什麽該不該的,大家都知道。”張承寅的態度比陸駿想象的放鬆。陸駿很意外,這個人一貫心思重,驕傲,自尊心也強。如今落得這般田地本該最不希望被他看到,卻沒想到張承寅坦然了許多。隻聽張承寅繼續說:“之前那段時間一團糟糕,我動用了我一切能找到的關係,當然也花了很多錢,到處求人,低三下四。我以為我不能接受失敗,可當靴子落地之後我才發現,我隻是不能接受真相被戳破。”

陸駿問:“那你後悔過麽?”

“有什麽可後悔的?”張承寅說,“願賭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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