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歌看著窗外那人的呼救,隻見蘇雲清脫掉衣服,跳下水去拉起那個溺水的人然後飛上岸來。
真厲害,蕭雲歌驚歎,這輕功與打小練武功的自己不相上下,對於蘇雲清的身世,蕭雲歌更加好奇了。
隻見蘇雲清對著那個溺水男子說了什麼,男子欣然答應,便跟著蘇雲清回到店裏來了。
蕭雲歌第一感覺就是蘇雲清有企圖,莫非是在找店夥計。
搖了搖頭,無論怎樣,都隨他去。
蕭雲歌盤腿坐著,把玩著手中的玉簫,走神之時,又被玉簫吸入幻境。
卿鈺手拿一卷書,坐在涼亭裏,桌前一杯茶。
蕭雲歌咂舌,若不是看著地方如同仙境,如同世外桃源,她是怎麼都不會想到這隻是個幻境。
在這裏,有生命,可見溪水緩緩流動,清澈見底,可見魚兒遊動,滿樹的桃花,偶爾掉落幾片。
蕭雲歌徑直走向涼亭,心裏卻在想著,是否卿鈺找自己有事。
坐在石墩上,便開口詢問:“你可是找我有事?”
卿鈺沉浸在書的目光,挑了挑眉。
“不曾。”
蕭雲歌心中疑惑:“不是你喚我前來麼?”
卿鈺搖了搖頭。
蕭雲歌無奈:“你在看什麼?”
“山海經。”
“好看麼?”
“還不錯。”
兩人默默無語,蕭雲歌歎了口氣。
“我該如何出去?”
隻見卿鈺揮了揮手,蕭雲歌就被彈出涼亭,眨了眨眼,已到黃昏。
隻聽門外踏踏的腳步聲,不止一個人,蕭雲歌揉了揉發酸的腿,站了起來。
剛站起來,就聽到敲門聲了。
“進來。”
蘇雲清領著一位男子來到蕭雲歌麵前。
“公孫瑾,這是店主,蕭雲歌。”蘇雲清為二人介紹,“這是我們店新來的夥計。”
蕭雲歌挑眉,調侃道:“你是如何把他拐來的?”
幾日後,蘇雲清又為客棧添了幾位夥計。不過,雲來客棧已經改名為絕塵,不是客棧,是一家酒樓。
之所以存在兩年被封而不被拆掉,一是因為官府沒有地契,二是因為它的偏僻。
絕塵的偏僻,真是無法想象,它不在郊區,雖然麵積大,也隻是進入之後才覺得,從外表看來,隻是個又小又窄的地方。
蕭雲歌並沒有將它擴大多少,隻是添了些古韻古味。
蕭雲歌踏進一家店,鋪麵的沉重感壓得她喘不過氣,映入眼簾的是擺放在櫃子上的古董。
雖然無聲,但是仿佛看得見它們在竊竊私語。
最先注意到的,便是那個全用木藤雕刻的一個略比拳頭小的鹿。
鹿的形狀猶如慢條斯理行走的人,頭微微向前傾,頭上的角栩栩如生,雕刻的每一個地方都無比精細。
蕭雲歌拿起這隻鹿,放在掌心。
這時一個人緩緩走到她的身邊。
“誰?”蕭雲歌立刻回過頭。
隻見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低垂著眼瞼,仿佛是注意到了蕭雲歌在注視著他,他抬起眼瞼。
“姑娘,這鹿與你有緣。”
蕭雲歌挑眉:“不過是一隻木藤雕刻的鹿,無生命,何來有緣之說?”
男子緩緩的搖了搖頭:“世上每一件物品,都是一個巧妙的生命,沒有生命之談,隻是空話。好生待著它。”
話音剛落,男子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