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寂靜。蕭雲歌已經離開龍源村了許久,投宿在一家客棧之中。
置身於木桶之中,思緒已經飄遠,拉回思緒時,已經處身在蕭境的涼亭之中。
桌上的茶已無一絲熱氣,一本泛黃的書靜靜地躺在書桌上。
風拂,書頁輕扇。
蕭雲歌在那本書的某一頁捕捉到一個字眼,“狼人。”
“狼人,分為二種。一種為生來便是,另一種則是人為。將一人與狼的精血混在一起,讓人心甘情願服下一個月即可成為狼人,若在其過程種飲血之人出現反抗等行為即刻自爆,成為狼人後,每當月圓之夜便會出現與狼相同特征。擁有精血之人可控製狼人任意時刻化為狼人替自己完成某事,當說出與自己主人有關一切的事情時,狼人自爆。”
短短幾十餘字,將蕭雲歌腦中的蛛絲馬跡串連在一起。
來客棧的前幾日,也就是蕭雲歌還在龍源村時,繼村長與吳寡婦之後的一天,村人全都化為狼人,死相如前二者一般淒慘恐怖。除了那個被抓到的黑衣人是自爆,其他人都是那種血腥詭異的方法死去。
勾唇一笑,抬也不抬頭的對著某棵樹說了句:“再不出來我就砍樹了。”
樹下人呼吸一滯,緩緩地走了出來。
依舊是一身錦華白衣,淺淺的笑容無懈可擊。
蕭雲歌抬眸,與眼前的完美如謫仙般的男子相望,突然,畫風一轉——
“這裏沒有妞讓你泡,別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看著我。”蕭雲歌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卿鈺笑容僵硬了一些,然後又舒展開了,然後又愈來愈大的趨勢。隻見那卿鈺眉梢一挑,坐在石墩上,自顧自的倒起一杯茶,捧在手心,不一會兒,茶便冒著熱氣了。
“我在蕭裏,可以看到外界發生的事,並且是以你的視角,”卿鈺淺啜一口茶,“你做的很好。”
“什麼很好?對黑衣人。。”
說到此處,卿鈺突然嗆到了,忙轉過頭,掩飾自己的尷尬,耳根處卻燙的發紅。
“都很好。。”
蕭雲歌滿意的看著他的表現。心中有一股惡作劇後的快感,然後麵色一正。
“既然那人吐出的最後兩個字是皇帝,那便是與京城有關,聯合起書上說的。。”蕭雲歌倒了杯茶,暖了暖手,“我想我該去京城一趟。”
京城繁華,畢竟天子腳下。
這是蕭雲歌初來京城所想,卻不知令這繁華的另有其人,若是知道,隻怕也不會如此感歎。
看著身後拎著大包小包嘴裏還叼著個糖葫蘆的人,不由得懊悔起來。
該死的,她為什麼同意這貨出來!不但是個二貨,還是個吃貨啊。
天知道她的錢包一開始是鼓鼓的,跟五大三粗的漢子一般,被這小子揮霍的如同隻剩皮包骨的老太太。
心是隱隱痛的,雖說自己不太在乎錢財什麼的,但也要看是誰的。被這貨如此揮霍,蕭雲歌也隻好掩麵淚奔了。
“哎,你悠著點,不是叫你來吃的。”
一家茶館的雅間處坐著一個人,帶著黃金獠牙麵具,看不到臉,氣質卻滲人的很。
“蕭雲歌,安夏國人,一個落魄貴族人家嫡女。據調查,蕭家乃上古神族血脈,世世代代守護著一柄蕭。在不久前,她去過一處村莊,出來時無一活口,死亡之人死相極為恐怖。”在那帶著黃金獠牙麵具背後有一個黑衣人,他似乎與黑暗融為一體,戴著黑白獠牙麵具,身穿衣著與蕭雲歌捉住的黑衣人像似,除了麵具不同。
帶著黃金獠牙麵具的人饒有興趣的看著隱沒在街頭的蕭雲歌,揮了揮手,示意黑衣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