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蕭雲歌將手上白色的紙卷好,在外等候的貓頭鷹扇著翅膀飛了進來。
蕭雲歌摸了摸它的頭,貓頭鷹很是享受的蹭了蹭她的手。
“煙,將它送到玉州雲來客棧裏的一名男子手上。“
蕭雲歌將卷好的信放到煙的爪子上,讓它牢牢抓住,拍了拍它的翅膀,煙便很快的消失在黑夜中。
煙是她在玉州是偶然遇到的一隻貓頭鷹。
當時它被誤傷,折了條腿,剛好蕭雲歌救了她,待它傷好之後便被蕭雲歌放走,沒想到在京城居然又遇見了它。
蕭雲歌想到這裏時,無奈的笑了笑,沏了杯茶。
這封信,倒不如說是張薄紙片,是向蘇雲清要二百兩紋銀,隻因她現在幾乎身無分文,連吃飯都快成問題,隻怕再沒有錢,不出兩天便會連人帶包袱的被”請“出門外。
而要這二百兩紋銀不是為了花,而是為了創業。
俗話說得好,有錢的來源在於創業。雖然蕭雲歌並不知道是否有這句話。。
她已經想好了,就要那家青樓。布局得當,地勢剛好,是她所要的地方。
俗話說既來之則安之,那也得要充分的經濟來源支持著在某個地方安定下去。
來到京城之前的荷包那叫一個鼓鼓當當,被碧霄揮霍的隻剩下一半,而另一半。。
那日,她與碧霄準備回到客棧時,身懷內力的蕭雲歌因為聽力太好,聽到某個少年的嗓音,便被深深吸引,走上一條不歸路。。
咳咳,扯遠了,扯遠了,繼續說。
話說那少年啊,在遠不知道,走近嚇一跳。
雖然他長得頂多算個看得出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這也是在碧霄與冷霄的襯托下,蕭雲歌同誌才給出這樣中肯的評,,但在外人眼裏,那就算是眉目清秀,是個可造之材了!
他一雙眸子被悲哀覆蓋,卻沒有絲毫的怨天不公。
很老套的劇情,賣身葬夫。男子跪在地上,身前一張白布蓋在一具屍體上。
男子一言不發,有好事者見此情此景,也是倍感無聊,於是一哄而散。
隻剩蕭雲歌一人站在他身旁,蕭雲歌有些不適意,皺了皺眉。
她不是好管閑事的人,剛打算抬步走開,那名少年開了口。
”姑娘。“
聽到這聲稱呼,蕭雲歌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胸。
心中已經慘叫一聲,不是吧,難道她就美到如此的地步嗎?一身男裝還能被認出,究竟該說是自己自身的優點還是男性某方麵的缺點?
少年沒有聽到蕭雲歌的回答,但聽到她的呼吸聲,斷定她一定還在。
於是少年又試探性的問道:”姑娘?“
蕭雲歌回過神來,轉過身,對少年說:”兄台可不要亂說,在下是男子之身。“
小小的惡寒一下,畢竟她說這句話是明顯底氣不足。
少年挑了挑眉,笑了笑。
”姑娘莫不是在欺負我是個瞎子?罷了罷了。。若你執意稱自己為男子,那我也隻好把你看做男子了。“
蕭雲歌愣了愣,這是什麼情況。。
瞎子?蕭雲歌直視著少年炯炯有神的雙眼,清澈見底,但。。是了,沒有焦距。
”我。。替你葬了父親吧?“
少年微笑,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我叫玉無塵。還有,他不是我的父親,是我的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蕭雲歌不知為何會提出要替他葬掉師傅這件麻煩事,不過聽到他的這句話,貌似,這人很重情義呢?而且,並未因為自己的缺陷而感到自卑。
但是蕭雲歌知道,荷包裏的錢怕是又要縮水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