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一想,清恕桑追著秦斯言都三年了,江聽聞才剛回來兩年。

年數對不上,懷疑不成立。

但清和還是滿腹狐疑,不理解為什麽江聽聞會和清恕桑在一起。

他看向江聽聞:“江總和我家麼兒什麽時候認識的?”

江聽聞道:“昨晚……”

清和:“……”

“怎麽了?”清恕桑還扒著椅背,傻不愣登地盯著他大哥,眼神疑惑。

清和滿臉一言難盡。

他還想問,為什麽你們昨晚才認識今天就能邀請著上車了?

“沒事。”清和道,“江總去哪兒?我讓張叔送你。”

江聽聞垂眸:“公司吧。謝謝……”

清和點頭,都沒和張叔說,張叔就已經製定好了路線。

一直朝後座扭著身子怪難受的,清和打算坐正身體,想等會兒到了自己的地盤兒再和清恕桑說話。

見他回過身去了,清恕桑立馬直起了腰,顯然也是被憋屈的姿勢搞得夠嗆。

就是這一個把腦袋全從椅背後麵露出來的空擋,動作過大衣領往下滑了些,清和掃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他眼睛瞬間瞪大,猛地又回頭,被衝擊的腦門兒發熱,感覺親眼見到自家白菜被野豬拱了。想象和見到是不一樣的,當即氣得要冒煙。

清和指著清恕桑脖子上的某點,怒不可遏:“秦斯言那混帳東西這麽欺負你還敢讓你委屈?特麽是不是畜牲啊!”

沒見過自家大哥發過這麽大脾氣的清恕桑由於沒做好準備被嚇了一跳,他猛地一縮脖子,又下意識揪住衣領。

“你再遮我也看見了!”清和手指都在抖,打破新路線,冷聲道,“張叔,調頭回去!我要弄死秦斯言那個狗東西!”

“不是大哥,我……”

“是我欺負的。”江聽聞語氣平靜,卻猶如在靜水中投放了一顆核|彈,炸得人暈頭轉向。

他說:“不用調頭回去了。那個男人我們教訓過了。”

清和大睜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江聽聞。

感覺世界受到了毀天滅地的衝擊。

清恕桑是第一次幹這麽出格的「壞事」,還立馬被抓包了,這和光明正大倒貼秦斯言可不一樣。

光明正大的意思是家裏人都知道——反正大哥二哥是知道。

可和江聽聞是私底下的「秘密交接」啊!

巨大的心虛和慌亂讓清恕桑心髒撲通撲通地跳,根本停不下來。

“清總……”這時,在詭異的沉默裏,江聽聞出聲問,“你還缺弟弟嗎?”

清和嘴巴微張:“啊?”

江聽聞便麵向清恕桑,低沉的嗓音猶如帶著引誘蠱惑:“不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