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來還是因為清恕桑,聽他來就非要一起。

隻不過江聽聞手上掌握著實權,有很多人都想跟他合作,因此他就被很多人絆住了腳。

別人端著酒過來,又不能真的拂人麵子。

利益的生意場上沒有真正的朋友,也沒有真正的敵人。

誰的薄麵都要給一分。

但清恕桑就不一樣了,哪怕別人知道了他的身份,別人也更知道這小少爺隻是混娛樂圈,沒在公司裏有個一職半位,找他沒用。

所以除了客氣招呼外,清恕桑倒也落得清閑。

但是現在不清閑了。

視線裏闖進一個極其熟悉的人影時,清恕桑的眉頭便不可抑製地蹙起來。

他的二郎腿當即一收一放,從卡座上站起來就要走,腳還沒邁出去便被一隻大手握住手腕拉住重新按回了座位。

“你幹什麽?”清恕桑厭惡地看著他,同時手腕一動,甩開對方的觸碰。

環形的卡座這邊視野隱蔽,就是為了讓不想應酬的人躲個清淨。

而且這裏人多,雙方不知何時就會有合作,誰也不會鬧得太難看。

這也恰好方便了秦斯言。

他坐在清恕桑身邊,遮擋住了一大半他的身形,離人很近,眼神隱鶩的似能吃人:“真是沒想到啊,自己就是小少爺還能跟在我身邊三年。”

清恕桑:“看得起你。”

兩個大男人,一個動手另一個絕對討不到好處。

清恕桑不慌,就是煩:“你怎麽又湊過來了?又賤?”

秦斯言抿唇,放在腿兩邊的手不覺間緊握成拳:“你和江聽聞是什麽時候認識的?不會是在離開我之前就認識了吧?同時遊走於我們兩個之間?”

他緊緊盯著清恕桑眼睛裏像看動物園裏的猴子那般的好整以暇與譏笑,咬合肌微動:“你後麵吃得下嗎?”

“你就這麽大點兒。”清恕桑笑,給他比了個指甲蓋,嘖嘖稱奇,“哪來的臉說啊。”

秦斯言臉色鐵青。

“言哥……”清恕桑臉上笑意更濃,用熟悉的稱呼說著最狠的話,“有白月光就去追白月光,我都祝你們百年好合了,就不要來我眼前晃。別把自己搞得像條狗似的,喪家之犬沒人要。”

像條狗,喪家之犬……這些詞彙都是清恕桑在離開他的第一天時他說過的。

秦斯言眼睛詭異地爬上了一抹紅,他不明白,為什麽一個曾經那麽喜歡他的人可以說走就走連頭都不回,而他看見清恕桑和別人在一起,都要嫉妒瘋了。

有什麽不對勁。

為什麽?

不過清恕桑那麽喜歡他,如果他低頭哄一下,應該是能哄回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