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所去的部隊更是嚴於律己,還很不「通情達理」。
被選中的人隻有一次機會過去報道,除非死了,不然隻要不去,就再也去不了了。這是一個一生隻有一次的經歷。
江聽聞:“走之前,我想親自去看看你。”
清恕桑狐疑:“親自?”
江聽聞抿唇,不解釋。
他很幸運,見到了清恕桑,但那天又很糟糕,他目睹了意外發生的一瞬間。
眼睜睜地看著不知由於什麽原因橫衝直撞的汽車直朝清恕桑而去,江聽聞想也沒想便衝了過去。
那一刻的心髒似乎都驟停了,他現在已經記不清當時的具體感受。
隻知道在抱著清恕桑滾在地時,江聽聞慌亂地去檢查懷裏人的傷勢。映入眼簾的清恕桑腦袋上全是血,當場就不省人事。
醫生緊急救治後說清恕桑腦震蕩,而且比較嚴重,一時半會兒根本醒不過來。
而第二天一大早江聽聞就該出發去報道了,他沒去。他要等清恕桑醒過來。
那是他人生裏第二次叛逆,和第一次出櫃時叛逆相同,這一次的叛逆仍舊給了清恕桑。
江父在部隊裏時擁有最高職位,哪怕後來退役了都還在那裏佔據著一席之地。
在江聽聞該去報道的時候,他卻沒從多年好友那裏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立馬就知道有事。
得知江聽聞在哪裏後,江父怒不可遏,馬不停蹄地找到江聽聞把他打進了醫院。比第一次挨打狠多了,江聽聞連坐起來都困難。
一個月後,江聽聞還是去部隊報了道——江父並沒有為江聽聞說情,他隻是把江聽聞在病床上爬都爬不起來的樣子記錄下來發給了多年好友,說:“這玩意兒報道當天死了一次。”
現在又活了。不可抗力因素不在一生隻能報道一次的規則裏邊,江聽聞的名字仍然在列。
解決完事,江父忍著性子,問:“不是說因為救人才沒去報道。人呢?誰?”
江聽聞趴著看他一眼:“隔壁。清恕桑……”
四年前聽過這個名字,並且記性非常好的江父:“……”
他指著江聽聞的鼻子:“你死性不改?!”
江聽聞:“嗯……”
江父瞪著眼:“你敢再去找他我真就讓你死在這所醫院。”
“隨便。”江聽聞閉眼睛,連看他都不看了。
不過不用江父說,江聽聞也沒去找清恕桑。他聽見了隔壁的聲音,那個人有很多朋友——
清恕桑車禍的事情家裏不知情,他沒有告訴家裏,怕他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