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未一回到軍營,就在軍營裏抓了幾個關係好的將士在營地裏喝了大半夜的酒,這下可苦了一直藏在他帳篷裏的天權。
天權原本是奉了殞的命令,前來給肖未送貨。見肖未不在營中,隻得暫時躲在肖未的帳篷裏。帳篷裏本就狹小不堪,天權還帶著一個大活人,好不容易才找了個藏身的角落把這活人塞進去。
本以為等肖未一來,把人交給他,自己就完事兒了。可誰想到,這肖未倒是回來了,背後卻跟了好幾個人,這一行人在肖未帳篷裏拿了幾大壇子的酒竟然又轉身出去了。
這幾人一喝就喝了大半夜,這可把天權氣得夠嗆,心裏簡直把殞和肖未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想我天權在祁氏好歹也算是個人物吧。可現在呢?伺候病人、保鏢、送貨的,想當初我不過就是輸給了你一招半式,竟然落到了這幅田地。
天權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接近肖未幾人喝的差不多了,幾個將士把肖未送回了帳篷就先後離開了。聽著他們的腳步聲走遠了,天權才從暗處走了出來。肖未雖然喝醉了,倒還留著幾分神誌,一看竟然有外人在他的帳篷裏走了出來,馬上清醒了過來。
“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軍營。”
“我隻是奉命來給肖將軍送些東西罷了,還請肖將軍先看過再決定要不要叫人吧,否則此事傳了出去對肖將軍恐怕沒有任何好處。”
“送東西?”
肖未心裏正詫異,卻見天權從暗處拖出來一個五花大綁,連嘴都貼的嚴嚴實實的女人。天權把這女人拖了出來,便直接丟進了肖未懷裏。
“祁蘇?”
“人已經送到,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至於如何安置,那便是肖將軍的事了,隻是我好意奉勸將軍一句,可千萬不要鬆開她,否則怕要擾了這軍營的清靜。”
“你。。。”
肖未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天權身形一動卻已然離開了。
“我可以放開你,但是你千萬不要叫,好麼?”
肖未把祁蘇放在一旁,輕聲對她說道。祁蘇被困得太死,連頭都動不了,隻得眨了眨眼睛。
“來人。。。”
誰知肖未剛把她嘴上的封條揭了下來,祁蘇就叫了起來,肖未隻得趕緊把她的嘴又給捂上了。幸好肖未反應的及時,沒讓她的聲音傳出去。
“祁蘇,軍中不許女人留宿,一旦被發現,就是死罪。你如果執意驚動了旁人,我未必一死,你卻是必死無疑,誰也保不住你,懂了嗎?”
肖未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但凡有點兒腦子的人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祁蘇低頭想了想,又眨了眨眼睛。肖未慢慢把手鬆開,祁蘇這次倒是沒有出聲。
祁蘇身上的繩子可真是綁的死緊,肖未又不敢上刀子,生怕傷了祁蘇,可這光用手。。。肖未足足忙活了半個多時辰才總算把祁蘇身上的繩子全解開來。可是這繩子捆得也太緊了,打結的手法又怪異的很,解下來的繩子堆在地上都快有人高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下的手。
用得著把一個武功全廢還帶著傷的姑娘捆成這樣麼?肖未在心裏把這人罵了個狗血淋頭,已經回到冥樓的天權卻是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噴嚏。
天權此時已然悠哉悠哉的坐在冥樓裏喝著熱茶,聽著下屬回稟,可算是擺脫了那個大麻煩。
天權的麻煩結束了,肖未的麻煩卻才剛剛開始。不過說起來,這麻煩也是他自己惹來的。在肖未心裏,祁蘇就算給他喂毒藥,恐怕他也是甘之如飴。
“你怎麼樣?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我會有今日不全都是拜你所賜嗎?”
“你。。。”
肖未還想說什麼,卻見祁蘇拔下了自己頭上的玉簪,直直的刺進了肖未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