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痕一進到廟裏,見到南煙這副模樣,心疼不已,忙跑過去將她抱在懷裏,萬年不變的冰封的臉也滿是焦急的問道:“你怎麼樣呢?”見她麵色蒼白,便輸了些真氣到她的體內。
不知不覺他們分別已快一年,沒料到再見到她的時候居然是這副場景。他原本以為對她已經死心,也不得不死心,也以為自己不會在乎她,可是此時見到她這副模樣,還是心疼不已。付出的感情又如何能收的回來?更何況是像她這麼執著的人!
在他的真氣輸了些到南煙的體內後,她覺得好了些,第一波的陣痛也剛好過去。她見到鍾痕與段玉程的到來,心裏不禁有些七上八上,隻是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去想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裏。便拉過他的手道:“我隻怕是快生了,你們幫我尋個稍微幹淨些的地方,讓采兒陪著我就好,你們去幫飛!”
她的心裏焦急萬分,卻又沒有其它的辦法,這種情況下見到他,不管怎樣都有幾分別扭。
鍾痕在心裏微微歎了氣,到這個時候,她心裏想著的居然還是白洛飛。他望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心裏一時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隻是心中縱然有萬千滋味,此時也不是細品的時候。他知道她身子虛弱,也知道女人生產的
危險,讓他此時就這樣離開,他實在是做不到!
鍾痕的脾氣平日裏不算太好,但是每到關鍵的時候總會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權衡一二,便對段玉程道:“段將軍,你將此番帶過來的人馬速速召集一千過來,在廟的周圍布好陣法,不要讓成王靠近,布好之好,便想辦法通知韓王躲起來,再準備一些弓箭手,我就不信他還刀槍不入了!”
南煙聽得他的吩咐後,在旁道:“成王的武功高深莫測,尋常的將勇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你們這樣做,隻怕是以卵擊石,徒增不必要的傷害!”她實在是有些怕了,怕再看到鮮血。雖然她知道明馭風不會殺了她,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會傷害他們。
鍾痕冷冷的道:“縱然他有金剛不壞之身,有通天入地之能,我也不信他能逃得過去。”他輕輕的將南煙抱在懷裏道:“看來你還沒有見識過段將軍的布陣之法,所以才會如此的沒有信心。你放心好了,隻要成王敢進來,我們就讓他有來無回!”
南煙見他說的肯定,語氣中滿是自信,而此時此刻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得由得他們去。她突然想起白洛飛有一次為了救她,差點就要進到段玉程布好的陣裏,後來徐清長告訴她,那個陣隻要白洛飛一進去,隻怕就再也出不來。還有用雲蝶兒交換采兒那一次,段玉程也是用陣法將鍾痕脫離身的。便告訴自己
現在不要再去多想這些事情了,就由得他們去吧。
南煙輕輕的道:“不管怎樣,你們千萬要小心,如果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因為我而受了傷,我是絕不會原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