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怎麽把自己繞進去的,喻呈暈乎乎地想。
太陽很烈,曬得人腳下影子隻剩短短的一團。不知道為什麽,潭淅勉的皮膚明明看起來是深色的,應該更吸熱才對,卻貼起來冰冰涼涼。喻呈越走越熱,不動聲色地往人身邊湊,胳膊碰撞幾回,潭淅勉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是不是想拉手啊,於是默默把他的手給牽住了。
一開始隻是握住手掌,走著走著變成手指張開交握住。
心髒一下跳很快,喻呈有點驚訝但還是高興,抬眼偷偷看潭淅勉,墨鏡下的麵孔上是再自然不過的表情,像是做了一件再日常不過的小事。
但有一說一,這場麵在阿尤恩這種比較保守的地方看起來還是蠻炸裂的,可潭淅勉沒打算鬆開,有人看他的時候,他也蠻不在乎。
我牽我老婆,關你什麽事哦。他差一點就想講。
帕拉多酒店在市中心,越靠近周圍的建築越顯得高大精美,比他們住的那片地區看起來繁華不少,路邊還停靠著不少聯合國車輛。也可以想見在這樣的環境下吃飯,價格有多高昂了。
“其實……去別的地方吃飯也行的。”喻呈扯住一往直前的栩小姐,看著皇宮一般的建築尖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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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結婚就想替我省錢啊?”帕拉多酒店是不便宜,但也不是真吃不起,潭淅勉笑笑地同他開玩笑,“不用擔心,我可以為了這頓飯戒煙嘛。”
喻呈臉紅:“昨天半夜也不知道是誰在抽。”
話一出口,就發現說漏嘴。
潭淅勉果然轉過臉看他:“你昨晚兩三點不睡偷看我啊?”
昨晚回去以後實在太累,喻呈就先睡了,可不知怎的,半夜兩點口渴,醒過來一摸旁邊,發現是空的。
他惺忪著下床,房間裏黑著,就小陽台上留一盞橙色的燈,細小的飛蟲像簌簌的灰,潭淅勉坐在微晃的吊椅上,一隻手夾煙,一隻手舉著手機貼在耳邊,也因此沒有聽到他起床的聲音。
喻呈覺得奇怪,什麽電話要淩晨兩點鍾打。結果隔著未拉嚴的門縫聽到他輕喊了一聲“喻叔叔”。
國內這時候是上午,喻呈隱隱約約猜到他們聊什麽,卻又不好意思問,最後還是悄悄回到床上去。
現下突然講開,喻呈幹脆說:“所以你昨晚給我爸打電話?”
“是你說在一起的話,第一件事要給他報備嘛。”
說這話的時候潭淅勉罕見得有些不自然,喻呈第一次覺得他有點像隻聽話的金毛犬,再加上一想到麵對喻翰景的說教,潭淅勉一定老大不自在,喻呈已經忍不住笑出聲:“那你怎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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