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呈端起來嚐了一口,下意識皺眉:“還是不覺得酒好喝。”
他知道潭淅勉是挺喜歡品酒的,不然也不會去學調酒,但他於這件事上卻總沒開竅,實在有些苦惱,深思熟慮過後還是講:“喝過最好喝的好像還是草莓甜心。”
潭淅勉笑起來:“喻老師,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好哄。”
一點好看的,一點甜的,每一顆草莓裏的酒就那麽淺,一點也不昂貴,就能記這麽久。
“其實我還會很多種,以後再給你調好了。”
這似乎算是潭淅勉在穩定關係中給他的第一個承諾,喻呈終於覺得潭淅勉是真的這麽近了,近到可以看見,可以抓住,可以一起討論明天去做什麽,晚上去誰那裏睡覺,今年過年怎麽過,明年我飛去找你,也可以不必經由你的同意才能撥打你的電話。
想到這,喻呈也不覺得葡萄酒難喝了,碰完杯後又添上一杯。
結果最後又喝多,但還好這次隻是微醺而已。
等走到露天噴泉的時候,侍應生正好把喂過狗糧的栩小姐送回來,此時是正午最熱的時候,沙地燙腳,栩小姐吐著舌頭喘氣,看到噴泉就走不動路。
有水的地方確實涼快些,他們打算在噴泉邊坐一會,等太陽傾斜些再回家。
於是就喊人到這裏來結帳,喻呈被酒精弄得頭暈目眩,加了好幾遍小單上的數字,才允許潭淅勉把信用卡交出去。
頭暈的話就少操點心不行嗎。不行,喻呈就是很怕他吃虧。
潭淅勉又覺得他很好玩,他摸摸喻呈的耳垂:“果然智者不入愛河,喻學霸談個戀愛,連兩位數加法都不會了。”
喻呈很不滿,一隻手牽狗繩,一隻手把他的手握住:“誰說我不會?”
潭淅勉笑:“那我出題考考你。”
喻呈睜大眼睛看著他。
“10+10=20,對不對?”
“對。”
“那為什麽11+11也是20?”
喻呈愣在那裏想:“是22啊?”
潭淅勉忍著笑,搖頭:“是20。”
他的篤定把喻呈弄得更糊塗了。
“為什麽是20……”
“因為……elevewenty-two。”
Twenty-two?
這時候他看到潭淅勉朝他緩慢地眨了眨眼。
Twenty ,too!
大腦費力急轉,喻呈無語了兩秒,終於反應過來,站起身追打潭淅勉:“喂,這不是數學題,是諧音梗!”
潭淅勉大笑著躲開,不小心踩到栩小姐的尾巴,小狗嚇了一跳,狗失前蹄噗通一聲跳進噴泉池,連帶著把牽繩的喻呈也拽進水裏。
好在喻呈緊急用手撐了下池邊,可是上半身衣服還是濕透了,頭髮也被栩小姐撲騰起來的水花濺濕,淋淋漓漓地往下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