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這樣子還是不用去了,否則,又該是要讓我們擔心了,”子敬見得羅敷不說話,當下便是開了口。
羅敷隻覺得尷尬,這會子說話也是沒人搭理的,若不是子敬,恐怕,她也就成了沒有人管理的存在了吧,這麼想著,心中終究是想不到那上滿去,又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之間,終於是聽見王叔遠的聲音傳了過來了,:“開荒歸我,種地歸你。”
羅敷一聽,又是道,:“也用不著,我想了想,我還是可以幫忙開荒的。”
王叔遠隻淡淡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接下來,便是沒了聲音了,羅敷心中困惑,竟又是半響都不曾開口說話的,那邊,又是聽見羅敷的聲音傳了過來了,:“那我種地,下午,我也去幫忙開荒?”
這本是一個商量的口氣,可王叔遠卻隻當是沒有聽見一般,隻沉聲道,:“我從隔壁拿了一些豆種,你在家吧豆種擠出來,再來,今晚上也可以好生的坐上一頓飯。”
羅敷隻覺得納悶了,她就搞不懂了,他眼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往日,她就沒有正正經經的做飯,這番,還當真是被他給催促著了?越想,她的心中便是越加的困惑了,這邊,長久的沉默之間,卻是聽見子敬道,:“娘在家裏,還可以幫我溫習溫習功課。”
其實,子敬這話,羅敷心裏清楚,畢竟,眼下,子敬可是心疼她的緣故才是會說出這些個話的,可是,別人呢,別人又該是怎麼樣的?
王叔遠,他會心疼她?說不上來,估計也是非常懸乎的。但,想不通的問題,她也是不準備再是繼續想下去了,此番,他站在這邊,隻持續了許久之後,竟也是不曾回神的,那邊,早早的便是傳來了王之喬的冷哼聲,她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當下,隻垂頭,漠然之間,聽見王叔遠一陣輕咳,羅敷怔住,又是見得子敬給王叔遠拍背脊,羅敷剛好給王叔遠遞一杯水過去,那邊,便是聽見子敬道,:“爹,昨晚照顧娘給中了風寒,今兒個,該是要看看大夫的,莫要弄嚴重了才是。”
頓時,羅敷是滿臉困惑的看著王叔遠,正要詢問個緣由出來,王叔遠已經起身離開了,羅敷站在那處,心中困惑,說來,她也是不清楚,昨日的事情,她隻記得一點點了,也不記得具體個什麼事兒的,難不成,她昨晚還當真是搶了別人的被子的?想起這麼個事兒,她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王叔遠一走,王之喬也走了,羅敷愣愣的坐在桌邊之上,發了一會子的神,又是衝著子敬道,:“你爹昨個兒夜裏得了風寒的?”
當下,子敬便是點頭,神色之間全是慢慢的擔憂之色,這番,羅敷的心中倒是困惑了,這到底是怎生個事兒,難不成,當真是她拉了別人的輩子不成。
這番沉愣之間,又是聽見子敬的聲音傳了過來了,:“昨個兒夜裏,娘你忽然發了高燒,爹可著急了,半夜裏起來給你擦藥酒,推燒,也隻是過了好一陣子,待你恢複精神頭之後,方才是回神的。”
羅敷愣在那裏,竟又是過了半響之後,終於是回過了神來了,其實,她心中清楚,這中了蛇毒的日子裏,她總是會斷斷續續的發燒發燙,可是,這會子,她是完全不曾想過,居然還有這麼個事兒的,這麼一來,她的心中卻又是完全的說不出想法了,她自己的心裏最是清楚,眼下,子敬話語中所說的,王叔遠是著急透了這事兒,她是半信半疑的,畢竟,王叔遠再是如何,也是恨這她的,她這番出事兒了,王叔遠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咳,按照她對王叔遠性子的了解,王叔遠從來都不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可,即便是不是幸災樂禍的人,眼前,就憑借著王叔遠這裏發生的這些個事兒便是完全可以證明,她昨晚當真是慘無人道的將王叔遠給傷害了,至少,雖然她自問沒有能力傷害到王叔遠的心靈,卻也是完全有能力去傷害王叔遠的身體的。
她從那之後,做任何的事情都是恍恍惚惚的,洗碗差點摔了碗,再說去擠種子,這番竟也是馬虎到有很多種子不在了,她的心頭都是接受不了的,她心中就是納悶的,自己這番到底是個什麼事兒,難不成,就是因為愧疚,因為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原因,王叔遠才會到了風寒,所以,她格外的愧疚?
可是,以前,她怎生就沒有想到,王叔遠居然也能如此深重的影響到他?越想,他心中便是越加的不自在了,索性帶上了子敬上山去挖野菜。
羅敷問起了子敬喜歡吃的東西,又是旁敲側擊的問起了王叔遠喜歡吃的東西,這事兒,就連著他自己都覺得困惑不已,其實,他自己的心中是清楚的很的,她不該如此的關心王叔遠,可是,這會子,他就是沒有法子好生的念想著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