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這次是鐵了心的,自從那日將羅敷關起來,一直便是沒有放她出來過,當然,連著看都不來看她一眼,這也是更加的讓羅敷堅定了要離開他的想法。
這日,翹楚來她房裏,帶了一些新鮮的餅子,麵色紅潤的很,羅敷知道,明日就是翹楚和朱允炆大喜的日子了,這時候,翹楚高興,那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當下,她站在那裏,又是衝著翹楚笑了一笑,道,:“恭喜。”
翹楚的麵上帶著滿足,羅敷想,這麼些個時日裏,朱允炆一定是待她很不錯的,不然,翹楚這臉上也不會有如此享福的表情的。
“你是當真想要恭喜我的?”翹楚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又是給羅敷倒了一杯茶水,羅敷聽著她的話語,這時候,又是笑了一笑,也根本是不說別的任何的話語了,隻是道,:“自然。”
“明天當真要走?”翹楚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麼讓她覺得不開心的事情一般,這時候,她驟然之間,又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來了,羅敷的表情便是凝結住了。
“你說呢。”羅敷詢問這她。
翹楚沉默了,羅敷想,此時此刻,翹楚興許又是在害怕了吧,若是她羅敷再是不走,恐怕,她翹楚在這裏的位置也是保不住的,其實,這設身處地的想上一想,她這心頭,也終究是能夠明了的。
“或者是說,你若是想要留下來,就留下來吧,其實,我現在,也沒有那麼在意了,隻是,往後,若是我和他去做什麼事情,你就讓著我點。”
忽然之間,翹楚說了這麼一些個話語出來,這麼一些個話語停在羅敷的耳朵裏,羅敷便隻是覺得好笑,但是,當下,她也是沒有再是去說別的話語了,隻是道,:“看你說的,你當真是如此想的?我原本就沒有這個意思,倒是你,總是胡思亂想那麼些個事情,這聽上去,到也是有些奇怪了的,我說過要走,便是要走,倒是要問問你,準備的如何了?”
“我已經在城西準備好了馬車,還有你那姓趙的朋友,他讓我講這個交給你。”翹楚摸了一封信,又是拿了一袋銀兩給羅敷,羅敷知道,一定是趙炅。她笑了一笑,這下,又是覺得,趙炅答應了她的事情,到底是給她辦到了,這般,又是想起了郭淮,她便是道,:“那,郭淮呢?”
翹楚的麵色驟然之間,便是變的好生的難看了,她那樣陰沉的神色,即便是翹楚不說話,羅敷大抵還是明白了的,這番的功夫之間,她也是壓根就是沒有再是去想著別的那麼多的事情了,偏生,這會子的功夫之間,羅敷終究是搖頭,道,:“罷了,你若是當真是不想要提起這個事情,那也就是算了,那我也就當做自己不曾提起過,隻要是你幫我吧子敬帶到我身邊就好。”
“放心吧,子敬會在城西的馬車裏,等著你來。”翹楚看了她一眼,道。
羅敷想,隻要是這樣,她也就是心滿意足了,當下,又是點了點頭。這時候,見得翹楚那麵上似乎是有些猶豫,似乎,又是有什麼難以開口的話語一般,終究,羅敷又是看不下去了,當下,便又是衝著她笑了一笑,道,:“有什麼問題,你直接給說來聽聽就是,這麼猶猶豫豫的,有什麼意思。”
翹楚原本還在想著到底要不要說的,這時候,見得她已經是提了出來了,這一時之間,也是壓根就找不到別的話題來說了,當下,便是開了口,道,:“我就當真的舍得離開,畢竟。”
畢竟,朱允炆還是王叔遠,不對嗎?畢竟,他們之間,多多少少的,還是有著感情的,不對嗎?這不管是如何的說來,羅敷這心頭,多多少少的,到底還是明白的很的,翹楚心裏的想法,或許是和很多人的一樣。
羅敷閉上了眼睛,淡淡的笑了一笑,當下,又是道,:“你怎麼就覺得我是不對的?或者是說,你怎麼就能夠肯定我跟了朱允炆就一定會幸福呢,或許,我還是比較適合王叔遠的。”
翹楚冷不丁的看了看羅敷,這番,也是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個話語了,偏生,這番的功夫之間,終究又是困惑的道,:“可是,朱允炆,可不就是王叔遠嗎,我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同。”
羅敷隻淡淡的笑了一笑,也不在說別的話語了,其實,她的心頭,是再是清楚不過了,她寧願,王叔遠,永遠,也隻是王叔遠,隻是,一不小心的,王叔遠又是成了朱允炆了,所以,這才是讓她頭痛的問題。
“你何必和我說這麼多有的沒的,你就直接給我說上一說,你這腦袋瓜子裏,究竟還是裝的什麼,以前,我覺得,我看的懂你,可是,這時候,我覺得自己壓根就是看不懂你的,羅敷,你的身上,裝著太多的秘密了,讓我舉得困惑,可,即便是困惑,也是壓根就說不出更多的話語來了,說到底,我這心頭,也算是清楚,再是去說那麼多的話語,也已然是沒有什麼意義的了,既然如此,我們這番,又是何必的在意那麼多的問題,不是嗎?羅敷,你告訴我,你內心中最真實的想法,或者,你即便是說來聽上一聽,也是好的,我不想你對我隱瞞,當然,那是因為,我覺得,這些事情,實在是沒有隱瞞的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