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敷不在說話了,她隻是看著他,又是睜開了眼來,:“你想說些什麼。”
原本,他是想要質問質問她,就這麼丟下朱允炆,她就當真是心甘情願的,可是,這番,這轉而想上一想,她這心頭,也隻是越發的覺得頭痛了,別的任何的話語也都是不說了,此番,她這多多少少的,到底還是明白的,此番,若是羅敷不離開朱允炆,那麼,她翹楚就永遠也不可能走進朱允炆的心中。
其實,這話說來,自私也好,她管不著了,她隻知道,她的幸福,說到底,似乎,還是需要羅敷來成全的。
“你告訴我,你這心頭,怎生又是在想著這麼多的問題了,難道,你就當真的不覺得,你和郭淮那人勾搭在一起,實在是沒有多大的意義,這人,根本就比不上朱允炆,你老實告訴我,你這次離開朱允炆,是不是,為了他?”
“你覺得,看樣子,像嗎,如果,當真的如同你說的那般,那麼,此時此刻,我也是不會讓人將子敬從他手裏給救起來的。”羅敷難得的,對她說了這麼多的話語了,這一時之間,她聽了之後,竟又是壓根就說不出別的任何的話語了,她就隻是站在那處,這心頭,說到底,還是納悶的很。
“那”翹楚原本還想要說些什麼,這時候,偏生,羅敷又是打斷了她的話語道,:“快別再總是那麼說下去了,你可是要知道,你就求求我永遠都不要醒來才是,若是我醒來了,說不定,我也就不準備走了。”
翹楚聽了她這麼一說,果真,這時候,她倒是閉上了嘴巴了,羅敷見得他這般,這番,又是笑著點了點頭,也是壓根就不準備再是去說點別的什麼個問題了,當下,他隻是笑了一笑,隻道,:“不要忘記了,你答應我的。”
“幫郭淮洗清罪名?”她詢問著羅敷,心中,仍舊是沒有是沒有緩和過來,說來,他倒是十分的不明白,若是說,羅敷不喜歡郭淮,那麼,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她還為郭淮著想的很,可是,若是說,她喜歡郭淮,為何,她卻是選擇了拋棄他,直接走人?
但是,她也是知道,若是仔仔細細的去問這個問題,到底說來,羅敷也是不願意回答她的,再來,她也是害怕,把羅敷個惹毛了,往後,若是羅敷又是不走了,那麼,明明就是她的朱允炆,往後,恐怕,又會被羅敷給搶走。
雖然,這麼多天的相處,她也已經是不討厭羅敷了,但是,人都是自私的,更何況還是女人,她很是在意別的那麼些個事情,也自然是知道,羅敷走後,她將會是這個宅子裏唯一的女主人了。
婚禮如期而至,可是,朱允炆還是沒有讓人放羅敷出來的意思,而,羅敷,很顯然,似乎也是在逐漸的成為太子府裏麵的一個謎,而,漫漫的,也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遺忘掉她。
這日,羅敷起身,望了望天色,心中隻念叨,今日,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翹楚早已經是答應了羅敷,在羅敷走之前,要讓羅敷參加翹楚和朱允炆的婚禮,所以,這日,翹楚早就是讓人將羅敷裝扮成了丫頭的摸樣,別的也更是不用再是去多說了,此番的功夫之間,羅敷聽著一聲又是一聲的炮聲,心中早已經是開始計劃著自己一會兒要做的事情了。
“夫人,翹楚小姐說吉時到了,讓你準備著出門了。”羅敷又是看了看天色,這番,回頭,她認得此時此刻說話的這人,這人正是翹楚身邊的貼身丫頭,羅敷看了看她,隻淡淡的點了點頭。
這一路上,驟然之間,又是聽見那丫頭,道,:“夫人,你和我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
羅敷回頭,看了她一眼,再也不說任何的話語,因為,再是去多問她為什麼不一樣,在此時此刻,似乎,又是顯的好生的沒有意義的了。
“夫人,你。”丫頭見得羅敷根本就沒有再是去說下去的意思,這番的功夫之間,又是準備開口問出來,偏生,也就是這會子的功夫之間,卻是聽見朱允炆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都準備好了?”
羅敷遠遠地看見了朱允炆,這見得今天的朱允炆一身的大紅喜袍,看上去,竟是那麼的帥氣,讓人如何也移不開目光,就在這麼一瞬間的功夫之間,羅敷隻覺得,即便是過了這麼久了,她似乎,還是挪動不開目光,她還是忍不住的要看向朱允炆。
隻見得,朱允炆是越來越近了,她也是被那大紅色的喜袍給刺激的越來越難受,越來越難受了。很難想象,有這麼一天,她會站在這個位置,就這樣打量著他的,這但凡是想上一想,她這心頭,便是覺得難受,她也不知道,往後,究竟是會如何,但她知道,也許,今天,也是她最後一次見他了。